,等待某個人的發現。”
“不幸的是,這個人居然是蘇天平!”
“蘇天平發現明信片幽靈純屬巧合,無論是阿環還是我都沒有想到——他帶著DV機跟蹤著阿環,直到與阿環對話。蘇天平說他在拍一部叫《明信片幽靈》的DV紀錄片,後來又把阿環帶到了他的屋子裡,讓阿環面對他的鏡頭講述自己的故事。”
到這時我終於點了點頭:“而你——或者說阿環,還對著蘇天平的鏡頭唱子夜歌,也許從那時起他就接受了某種心理暗示,甚至相信了你那些荒誕的說法,產生了與你父親相似的被迫害妄想。”
“但這不是他受懲罰的原因。”
“夠了,我知道他變成植物人的原因!”我原本想要憤怒地說出來的,但面對她楚楚可憐的眼睛,我卻一點火氣都沒了,只能強忍著心裡的激動說,“因為八天前的夜晚,當你變回林幽的時候,在他的臥室裡蜷縮著哭泣,這時蘇天平露出了野獸的原形,居然要用暴力侮辱你。”
林幽一下子又蜷縮了起來,她退到牆角半閉著眼睛,嘴裡喃喃道:“別說了!別說了!”
“讓我說下去——”好了,現在讓林幽和讀者們一起來聽聽我的推理吧,“在那個罪惡的時刻,你想起了過去三年來受過的所有傷害,一個少女所能承受的全部痛苦疊加在一起,成為了強大的復仇慾望。於是,你的內心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瞬間轉變成了阿環的人格。是的,因為阿環是復活的女王,她掌握著神秘的力量,她是足夠強大的女子,她能夠保護受傷害的林幽。阿環掏出了懷中的玉指環,當即讓蘇天平嚇得魂飛魄散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應該由你來告訴我。”
在我敘述推理的同時,林幽一直都在大口喘息著,似乎那一幕幕場景又重放了一遍:“狼他是狼子夜歌再加上玉指環帶走他骯髒的靈魂應有的懲罰懲罰”
“但你沒有權利這樣懲罰一個人!即便他的靈魂確實骯髒。我想這也許不是什麼玉指環的力量,而是蘇天平半年來所受的精神刺激的積累,終於在那個夜晚爆發了出來。而你向他亮出的玉指環,則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林幽重新睜大了眼睛,似乎被我戳穿了最後的偽裝,她顫抖著說:“那個夜晚,我拿出了玉指環,最後唱了一遍子夜歌,然後就跑出了蘇天平的房間。我在外面又轉了半個小時,我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我害怕蘇天平會被嚇死。於是我又回到了他的房間,發現他已經失去了知覺,手裡還牢牢地捏著手機。”
“對,當時他剛給我發了個‘救救我’的簡訊。”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又回到了歸來前夜,北京後海的銀錠橋上,“根據你描述的細節,我想蘇天平當時是受到了過度驚嚇,以至於精神在十幾分鍾內就崩潰了。半年前荒村的經歷仍然深刻影響著他,裡應外合的恐懼讓他當即休克。而幾個小時的大腦缺氧,足以嚴重損害人的中樞神經,蘇天平因此變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植物人。”
“我不知道——當時我很害怕,我想到了爸爸留下來的那些書,書上說了許多古代的巫術儀式。於是,我按照古人的記載,在臥室裡擺出了‘環’的形狀,再把昏迷的蘇天平放到‘環’的中心。客廳裡的‘環’也是我擺出來的,那白色的五角星只是為了糊弄人而已。”
我總算點了點頭說:“窗玻璃上的那個‘環’也是你畫出來的吧?”
“對,我承認都是我做的。我知道蘇天平最後發出的那個簡訊,肯定是發給你的,所以我能夠斷定,第二天你會來找他——我必須在屋子裡擺出那些儀式,以便轉移你的視線,讓你以為蘇天平的靈魂是被某種巫術勾走了。”
“你終於說出來了,但我還必須要補充——那晚你還檢查過蘇天平的電腦,因為你知道他家裡裝了許多探頭,而且還拍了許多關於你的DV。你把沒有設定密碼的DV大部分都刪了,只有幾個資料夾因為有密碼而無法改動。監控系統裡的記錄大部分也被你刪了,但你保留了最最重要的那個記錄——也就是最後一晚蘇天平要欺負你的那段,而且藏在某個極難找到的子資料夾裡。”
林幽依然在大口喘息著:“因為這是蘇天平罪證的記錄。”
“前天晚上——不,是昨天凌晨,當我被你的子夜歌唱得昏迷過去後,你開啟了蘇天平的電腦,因為你知道那裡有定時播放程式,便設定在清晨時分讓那段監控自動播放出來,這樣就可以讓我知道蘇天平的罪惡了。”
她痛苦地皺起眉頭:“是的,你滿意了嗎?”
“讓我繼續說下去。還有,在最初的那幾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