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動站在她身邊,興致高昂地舉著酒杯說,“塔吉妮娜同志,這第一杯是向你致以最熱烈的祝賀2”
塔吉妮娜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上校同志。”說完,按蘇聯人的習慣將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拉克勃又為她倒了一杯說:“這第二杯是為了祝賀你參加新的工作部門。一地舉起杯子,一臉怪笑地看著塔吉妮娜和臉D
“為‘鋤奸團’乾杯!”
塔吉妮娜麻木地端起酒杯, 站了起來。“為‘鋤奸團’乾杯s”她說著猛然將酒灌人嘴中,由於喝得太猛了,酒噎住了喉嚨。她咳嗽了兩聲,一下子靠在了椅子上。
拉克勃在姑娘的對面坐下,雙手放在圓桌上,接著說:二現在,我們說正經的事。”她聲音中又冒出威風凜凜的語氣,“我們有不少的事要做。”她傾了傾身又說,“你想出國嗎?想不想去國外住上一段時間?”
塔吉妮娜感到頭暈目眩。她所預感的危險看來終於降臨了。
“從來沒想過,上校同志。在莫斯科我工作得很好。”
“出國都沒想過?這可是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在國外可以買到漂亮的衣服。可以享受爵士樂等等的摩登玩意兒。”
“的確沒往那方面想過,上校同志。”她講的全是真話。作為一個國家機關人員,如果她這麼去想,無疑會被扣上資產階級的帽子。
一如果國家需要你去那兒呢?”
“我當然只能服從。”
“是自願的嗎?”
塔吉妮娜機械地聳了聳肩說:“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拉克勃停頓了一下。突然,她十分嚴肅地問:
“你是不是處女,同志?”
天哪!這問題使塔吉妮娜心驚肉跳,但又不能不回答:“不是,上校同志。”
那女人舔了一下溼潤的嘴唇。
“曾和幾個男人好過了”
塔吉妮娜的臉一下子通紅,一直紅到耳根。在比維多利亞時代中期還要保守的蘇聯,女孩子們對性生活是羞於開口的。塔吉妮娜怎麼也想不到,這種問題竟會出自一個與自己初次見面的國家官員之口,而且完全是用審問的口氣吐出來的。塔吉妮娜用戒備的眼神注視著對面的黃眼珠;“上校同志,我不知道這種私人問題和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
拉克勃頓時伸直了腰,板著臉龐,如一隻母狼一樣聲嘶力竭地叫道:“請你明白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在和誰說話!這兒輪不到你來發問,你大概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吧。”
“三個,上校同志。”
“都是什麼時候,你當時多大?”冷酷無情的目光象利劍一樣狠狠地刺向塔吉妮娜。
塔吉妮娜抽泣著說:“最早的一次是在學校,那時我十七歲;第二個是在外語學院,那年我二十一歲。最後一次在去年,我二十三歲時。他是我滑冰時認識的。”
“那你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拉克勃說著遞給她一隻鉛筆和一本便箋。
塔吉妮娜已泣不成聲了,用手捂住勝抽噎著喊道:“別那樣,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別傻了!’他大聲喝斥道,“只要五分鐘,我就可以叫你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吐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在我面前耍花招!同志,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拉克勃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哭得不成樣子的塔吉妮娜,說道:“這事先擱著吧,但明天你一定要把名字告訴我。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想問他們一兩個純技術性的問題。好了,站起來,擦乾眼淚,放聰明點兒!”
拉克勃站起來,圍桌子繞一圈,又站在塔吉妮娜面前假惺惺地說:“得啦,親愛的。相信我吧,我會給保你密的。來,再喝上一杯,忘掉剛才的事吧!親愛的塔吉妮娜,我就是你的母親,怎麼會害你呢。”
塔吉妮娜用手帕擦去眼淚,右手發抖著接過酒杯,低頭抿了一口。
“親愛的,喝完它!”
拉克勃象母鴨子一樣,站在姑娘身旁隊外地叫個不停。
塔吉妮娜順從地喝完了杯子裡的酒。她精疲力竭,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抵抗力了。現在,只要能逃出這鬼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她什麼都樂意幹。象這麼對待她與提審犯人有何差別?
拉克勃坐在她身旁,象一位慈祥的母親,瞧著塔吉妮娜木然的樣子。_“親愛的,再問一個小小的個人問題。別緊張,女人之間無話不談。你喜歡跟男人睡覺嗎?能得到快感嗎?”
塔吉妮娜以手掩面,低聲道:“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