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點了頭,我卻有點擔心起來。
我瞟了一眼鬼子帶隊的軍官的軍銜,然後朝前跨了一步,用日語訓道:“坂田少佐要計程車兵,必須是關東軍真正的軍人。”我走到鬼子兵的列隊前,大聲吼道:“天皇的軍人,都是鐵打的武士。就算你們一路行程非常勞累,也不能允許像現在這樣鬆散。坂田少佐下午要去到基地,你們現在開始,給我在這裡站好!站出點關東軍的軍姿出來!等坂田少佐回來,再考慮讓你們進營房休息。”
說完我扭頭,往小五身後走去。楊建偷偷地對我豎了個拇指,小五和鄭大兵、大刀劉也都對我露出個讚許的眼神。
鬼子軍官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操場的那一百多個鬼子兵,結結巴巴地說道:“坂田坂田少佐,裡面還有三十個士兵是我的下屬,等會兒要跟我們一起押車去基地的。”
小五白了他一眼說:“你們也都給我好好地站著,關東軍的顏面都給你們丟光了!”
小五一揮手,站在鐵籠子那邊穿著日軍軍裝的偽軍士兵們會意,抬著鐵籠子往卡車上搬去。
鬼子軍官連忙揮手,對小五說道:“少佐,卡車上還有一百個戰俘,是今天我從司令部帶過來的,先把他們送進號房吧!另外,鐵鎖在車上,也是需要全部換了的!”
小五愣住了,不過他反應也挺快,對楊建說道:“你的,帶你計程車兵,把戰俘通通地,趕進監區的幹活。”
楊建忙點頭說:“哈伊!”轉身去叫人了。
我心裡一陣欣喜,也一陣擔心:喜的是,多了一百個戰俘兄弟留下,楊建多了些力量;憂的是,萬一這個鬼子軍官真要看著新送過來的戰俘進號房,那計劃就全部露陷兒了。因為號房那棟建築現在是緊鎖著的,戰俘及人形犬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處理。相比較而言,現在這些被派過來駐防的一百個鬼子兵,倒不是很讓人擔心。因為剛才我與小五的故作囂張,應該可以鎮住他們,使他們站在操場上不敢動彈。楊建手裡還有幾十號兵,也有重型武器,等我們走後,他帶領兄弟們對剩下駐防的鬼子來個集中屠殺應該問題不大。實在不行,在晚餐裡下藥也是可行的,反正伙伕也是自己人。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戰俘營裡鬼子的死,如果不是被楊建帶人當場槍殺,而是之前就已經沒命的可能性成立的話,那麼最有可能讓他們那樣悄無聲息死的,豈不就是廚房的伙伕,或者鍋爐房燒開水的?
傻子!對!那個三年前被日本人從遠山裡帶回來,把我錯認成曹正的鍋爐房的傻子呢?好像從昨晚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看見他。他不可能被調回遠山外的皇協軍軍隊的,那麼,他去了哪裡?
這一發現讓我緊張起來,可現在也沒工夫讓我去探究這個問題。我緩緩地移到小五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戰俘營少了個人。”
小五沒有回頭,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我自覺現在說這事也確實不對,便沒吱聲了,準備找機會提醒楊建和金爺。
鬼子兵還是筆直地站在操場中間,那個士官來回看著,眼瞅著楊建帶人把車上的戰俘們一個個帶了下來。戰俘都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的,一根長繩子把他們連捆在一起。戰俘們張嘴衝偽軍士兵們罵道:“你們這幫孫子給你們日本爺爺做事還挺賣力的啊!”
楊建的嘴巴也沒消停,一點兒都不示弱,回敬道:“孫子啊!爺爺我等會兒就給你們松皮,你們別急。”說完他壞笑著。
那個鬼子士官緊緊地盯著楊建,看著他們把戰俘們押到了監區大門口。
小五對著那十幾個穿著日軍軍裝的偽軍士兵喊道:“你們快把鎖全部換上,把籠子抬上車,我今天晚上還要趕回來。”
士兵們連忙去鬼子的車上拿了鎖下來,當著鬼子士官的面,一個個鎖好後,然後抬著鐵籠子往車上走。那鬼子士官扭頭過來,問小五:“坂田君,今天這些要帶過去的戰俘挺安靜的,沒有開口罵人。”
大刀劉搶著回答道:“坂田少佐的手段你不知道嗎?一群支那人在坂田少佐的管理下,還敢罵人嗎?”
那鬼子士官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他又望了望站在監區門口的楊建和那群戰俘及偽軍士兵,大聲吼道:“怎麼還不把戰俘押進去?”
楊建嬉皮笑臉的,裝作沒聽懂他的日語,說道:“明白!明白!”
我忙走前一步,用中文對楊建喊道:“通通消毒的幹活!”
楊建醒悟,吩咐爛屁眼拖出了那根水龍頭,故意慢吞吞地指揮士兵們拿著水管對準每一個戰俘全身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