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遭到戰火茶毒,景色十分淒涼。
長谷川巡警在這個昏暗又淒涼的裡坡獨自漫步著,半途中,他突然停下腳步,朝坡下望去。
在此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從他的位置開始,有一個險降坡,在險降坡的坡道稍微平緩處,是南北道路的交叉點,而從這個交叉點往左轉,就可以看見大街道的正面。
長谷川巡警眼光落在交叉點左側一間房子的後院。他看到有盞燈閃爍著,仔細一聽,還聽到掘土的聲音,難怪長谷川巡警的心情會頓時緊張起來。
長谷川巡警對這裡的地理環境十分熟悉,他知道那間房子晚上會點上紫色燈光,名叫“黑貓酒店”。看見這間“黑貓酒店”,長谷川巡警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
大約在一星期前,“黑貓酒店”的老闆才將店轉讓給別人,並且搬到其他地方去;而接手的新老闆目前正在進行裝演,還沒搬進來,所以入夜後那裡只是一間空房子。
想到這裡,長谷川巡警更加覺得奇怪,所以當他下坡時,刻意壓低腳步聲,並且潛到位於坡道中間的“黑貓酒店”後門。他彎下身子(後門比坡道低)從門縫中朝屋內望去,一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黑貓酒店”的庭院不是很大,可能只有十坪不到。屋子的後面是蓮華院,那是一間老舊的日蓮宗的寺廟,寺廟的地基比“黑貓酒店”高出許多。
因為“黑貓酒店”的庭院後面,被蓮華院高高的地基擋住,而且這個地基有點傾斜,所以“黑貓酒店”的庭院變成不規則的三角形。燈光閃爍不停的地方,就在三角形的最內側角落。
長谷川巡警適應了黑暗之後,發現燈光是由高高的地基下方發出的,這時他發現有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專心地挖著洞穴,對方的和服下襬還捲起來。
只見那個人將圓鍬插入土裡,用單腳去踩,然後再把土挖出來。他挖得很專心,不但沒發現有人悄悄接近他,甚至連不斷滴落的汗水也不擦一下。
掘土聲使得本來就十分陰暗的四周,氣氛顯得更為詭異。
2、神秘男子
“啊!”
正在掘土的男人突然發出低沉的叫喊聲,然後將圓鍬一把丟開,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同時用雙手挖掘泥土。
在沙沙的挖土聲中,長谷川巡警不時聽到那男人急促的喘氣聲,由此可知那個男人是多麼的興奮!
“哎呀!”
突然,那個男人又發出驚叫聲,同時跳離洞穴,定定地朝著洞穴內張望。
雖然長谷川巡警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但在夜色中仍然可以分辨出那男人正在發抖。長谷川巡警於是急忙用力敲門。
“開門!開門!”
正當長谷川巡警喊叫的同時,他發現翻過籬笆會比較快,於是便朝坡上退回兩、三步,助跑幾步,順利跳越過籬笆上方,隨即看到那個男人彎著腰朝自己望著,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怎麼了?你在做什麼?”
長谷川巡警來到他的旁邊,那男人突然露出很害怕的樣子,退到洞穴的後方。長谷川巡警拿起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往他臉上一照,終於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他是蓮華院的年輕和尚,名字叫做日兆。
“啊!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日兆想回答長谷川巡警的問話,但下巴動了一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到”
長谷川巡警正想再問一次,視線卻無意間朝腳邊的洞穴望去——
“哇!”
長谷川巡警發出令人戰慄的悲鳴聲,整個人向後跳開,然後,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再把手中的手電筒朝洞穴照去。
只見洞穴裡躺著一個被泥土覆蓋一半的女人屍體,日兆就是挖到這裡才嚇一跳。
這個屍體的腹部以下仍埋在土裡,但是屍體是赤裸的,仰躺的上半身露出些微鼓起的乳房,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長谷川巡警把手電筒的燈光移到死者的臉部,突然發出尖銳的慘叫聲,手中的手電筒握得死緊。
經過一陣喘息後,長谷川巡警轉頭朝日兆望去,然後又將視線移回屍體的臉上,右手更用力握著手電筒。
日兆則從庭院的蓄水池裡沾些水來擦拭自己臉上的泥土,臉上露出很想早一點知道屍體的主人是誰的表情。
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屍體的臉部根本無法稱之為臉,只能勉強說是殘骸,因為臉部已經完全腐爛,上下唇也萎縮得露出白骨,眼睛和鼻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