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臉色一變朝人群中大喝道:“松五和小六子給我出來!”
松五爺與小六子一見風頭不對,趕緊在人群中低下頭,偷偷的往外溜去。
“你們這是要到哪去啊?”馬鐵心充滿邪惡的笑臉,印入松五爺與小六子的眼簾。
松五爺與小六子真的是欲哭無淚,原本打算藉著武舉老爺報斷指之仇,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沒等兩人求饒,馬鐵心提著這二人的衣領,像抓小雞一樣,提起二人往演武場中間一甩,松五爺與小六子頓時被摔在吳精忠與鄧龍的腳下,摔得是七葷八素,兩眼直冒金星。
“你們兩個人渣,為何要造謠生事?”吳精忠一腳踩在松五爺的背上,松五爺哎呀一聲,被踩趴在地上。
“吳爺,幾位爺,我們錯了,都是小人糊塗,一時見財起意,這才犯下了如此大錯。”松五爺與小六子爬起來,腦袋如同搗蒜一般,猛的在地上磕頭哭訴。
“哼,來人,把他們的手砍了。”吳精忠對著底下的人大喝一聲,立即走上來兩個壯漢。
“慢,吳爺,這兩人已經被廢了五指,如果再砍去他們的手,恐怕他們的生路就絕了,我看還是給他們條生路吧。”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松五爺與小六子,鄧龍心生不忍,畢竟同是中國人,偷竊不至於死,是以勸道。
吳精忠想了想,笑道:“好,把這兩個搓鳥送到牢裡去,交給縣老爺處置。”民國時期,又恰逢袁大頭復辟,在老百姓眼中,政府等同於衙門,尤其是吳精忠這些清末之人更習慣城縣府為衙門。
“走,幾位一起到吳府聚聚,尤其是小龍你,告訴我你那一刀怎麼發出去的,我這憋的可難受了,急切的想知道。”吳精忠拉起鄧龍道。
三人到了吳府,吳精忠命人上了茶,坐定之後,鄧龍三人先是作了自我介紹。
“後生了得啊,鄧龍你們三人到鎮江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說說看,我能不能幫點忙。”吳精忠舉手豪爽道。
“吳老爺也是大英雄,小龍實不相瞞,我們三人在上海殺了幾個漢奸,遭到日本人的通緝,又聞護法軍已經即將開到北方,我們三人北上準備參加護法軍。”鄧龍恭敬道。
“嗯,袁世凱復闢不得民心,蔡鍔與孫總統已經舉兵北上,相信袁世凱的日子也不長了。”吳精忠感嘆道。
“吳老爺身在江湖,心憂國家,讓晚輩佩服。晚輩這次來鎮江的另一個目的正是要拜訪吳老爺,不料起了衝突,對於白天之事,還請前輩見諒。”鄧龍說完,三人都站起來拱手賠罪。
“唉,沒事,不打不相識,話說回來,這日本人在咱們中國這也管,那也管,實在太可惡了,就拿霍元甲老英雄來說吧,據聞他是被日本人毒死的,日本人狠啊。”吳精忠嘆道。
“吳老爺認識霍元甲老英雄?”馬鐵心驚訝問道。
“早些年在天津見過他,互相切磋指點過,可以說是亦師亦友。”吳精忠摸了摸鬍鬚道。
“老爺子何曾不是義薄雲天,威名赫赫。想當年老爺子與義和拳在北京扶清滅洋,痛擊洋人,晚輩每每聽人說起,那都是敬仰萬分啊。”鄧龍拱手道。
吳精忠趕緊擺了擺手道:“不提那些了,都快忘了。歲月催人老啊!”
鄧龍三人在吳府逗留了半日,吃過了午飯,三人告別了吳精忠,來到了鎮江碼頭,搭上了船直往天津。
到達天津之時天色已晚,天津的政局比較的緊張,尤其是在晚上,袁大頭手下的憲兵與密探到處在清查革命黨人,風聲十分的緊,三人不敢上岸,只能在江中的小船上呆了一晚上。
到了白天,三人登岸,天津素來是歷史名城,各種地方文化以及特色小吃是每個來天津的人的最愛,不過此時三人沒有心思遊歷這座名城,三人只選偏僻小巷行走。
鄧龍其實很鬱悶,這到了天津也沒個接頭人,三人就像無頭蒼蠅在偌大的天津城大街小巷轉來轉去,唯一可以聯絡的線索就是李康愷與何超他們留下的梅花標誌,可是找遍了大半個天津城,根本尋不著任何線索。
到了晚上,三人只能退回到江上租的小船上歇息,心情都十分的低落。
半夜,馬鐵心與汪大全正睡的正香,鄧龍卻是不敢入睡,天津是袁世凱的勢力範圍,到處是密探,不得不防,三人只能輪流換班睡覺。
江面上似乎有輕微的響動,鄧龍走出船艙,不得不說,自從在神山修煉之後,鄧龍的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至少耳力目力變得比以前更靈敏,黑暗中一條小船正緩緩的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