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好象被嚇呆了。幽谷他們一夥聞訊也趕緊跑上前去。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紅花子瘋狂地叫喊著,臺上亂作一團。扮演厄庇墨透斯的石丸啟助的胸上筆直地插著一把尖刀。尖刀的柄上帶著彈簧,裝置在“潘朵拉匣子”的底部。當石丸開啟匣子時,這把尖刀便從匣子裡飛出,正好射中石丸的心臟,使他當場斃命。
就在舞臺上亂成一團的時候,不知是誰機智地放下了幕布。這幕布放得實在太及時了,如若不然,臺下觀眾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騷亂。即便在魔術中出現飛刀殺人的場面,也會把人嚇得要死,何況這一切都是真的!就連幽谷這些平時敢作敢為的男子漢,看到這種情景,一時也嚇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至於幕布是怎樣落下來的,他們全然不知。臺上的女演員更是驚恐萬狀,一個個嚇得呆若木雞。用幽谷的話來說,每個人都象一下子變成了泥塑人,由這些泥塑人又組成一幅恐怖的圖畫。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呀!”紅花子用她那特有的花腔女高音,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她受的刺激最大,神經顯得也有些錯亂。她的哭喊聲把大家從驚愕中喚醒了。
“瞧您,紅花子小姐,誰也沒說是您乾的呀!別哭了,快擦擦眼淚吧!”幽谷象慈樣的長輩一樣,體貼入微地安慰著紅花子。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紅花子聽了他的話反倒象摸了毛毛蟲一樣,慌慌張張地向旁邊一閃,然後又直愣愣地盯著幽谷哭喊著:“啊?是你,是你乾的!太殘忍了!太可怕了!”紅花子煞有介事地嚷著。
“你,你說什麼?”幽谷明知紅花子的神經還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在那裡信口胡說,還是有些生氣,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和石丸啟助先生剛剛認識沒幾天,一無怨,二無仇。幹嘛要害他?你可不能瞎說呀!”
“那麼,你不是想殺他,而想殺我了?誰都知道,應當由我來開啟匣子。所以你就把飛刀安在匣子裡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紅花子繼續胡攪蠻纏。
“喂,喂,請你別這樣激動,若真象你說的那樣,警察局可就要把我當嫌疑犯抓走了。無診如何我也沒有殺害你的理由。”
“啊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剛才的話您千萬別當真。”紅花子有點清醒過來,一個勁兒地向幽谷道歉,“可是,誰這麼恨我呀?為什麼要殺我呀?太可怕了!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吧!”她說著抓住幽谷的手,又大哭起來。
紅花子自己說她今年28歲,大概是打了折扣。她實際上已30出頭了。由於駐顏有術,她看上去倒象個小姑娘。她是搞藝術的,很會逢場做戲,可比小姑娘難對付多了。她雖然算不上老奸巨滑,卻也不乏頭腦。她這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鬧上一通,幽谷拿她也沒有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熊谷久摩吉、田代信吉,還有細木原龍三都趕到了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熊谷久摩吉眨著眼睛,“石丸君,有什麼想不開的,為何要尋短見?”
“別作戲了,熊谷先生!石丸君不是尋短見,而是”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元氣的蘆原小群對熊谷有些不滿。
“啊,不是自殺?”
“當然羅,要是自殺,誰會挑這麼個麻煩的死法?”
“怎麼?不是自殺”
“當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就是說,這是一起兇殺案!”柴田樂亭語氣十分肯定,“他殺?怪事!誰能跟他有那麼大的冤仇,要在舞臺上害死他?”
“熊谷先生,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快點報警吧!”
“還有,得趕快安撫一下觀眾。”灰屋銅堂和顎十郎也緩過神來,爭先恐後地為熊谷久摩吉出主意。
“怎麼安撫觀眾?”
“這得聽聽警察的意見,總之,毫無辦法。”幽谷也很懊喪,無可奈何地說。
“這滿場的觀眾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大家走開?”
“反正剛剛開演。沒辦法,退票吧!”
“退票?這麼辦不好吧!是不是找誰替一下,接著演吧!”熊谷久摩吉還有點不甘心。
“別開玩笑了,這可是一起重大的兇殺案哪,怎麼可以當作兒戲!”
“”
“熊谷先生,您別胡思亂想啦,快點拿主意吧,觀眾要是鬧起來,那可就不好辦啦!”
“沒辦法。我這就去給警察局打電話,石丸君的屍體”
“不能動,得放在原來的地方。反正他已經不行了,還是等警察來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