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
“啊,聽說你知道誰是殺人兇手?”
怎麼回答呢?幽谷想裝出不知道的樣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在想對策。吃人魔鬼全然不管幽谷怎樣回答,他伸出那一張一合的雙手,隨時都可能發動進攻,他的手指是那麼長,指甲是那麼尖,就象十把鋒利的小刀
“喔不知是誰告訴你的,可是,總差不多吧!”幽谷含糊其辭而又留有餘地地應了一句。
“那麼,你肯定知道兇手是誰?他是誰,你快說!”細木原龍三又逼進一步,不用說,幽谷還是往後退了一步。
“哎呀,不必這樣。細木原龍三先生,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說說也無妨可是,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樓下的那些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樓下的人嘛,哦,都舒舒服服地睡大覺呢!那些傢伙睡得象死豬一樣,呼呼地打鼾!”吃人惡魔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險的微笑,一絲攝人魂魄的微笑。
“睡著了?是你把他們弄睡的?”
“不錯!我拿著古川萬十帶來的威士忌酒,對他們說:‘還有酒呢,喝點兒吧,恢復一下疲勞,怎麼樣?’那些笨蛋就都喝了酒,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啊哈哈”惡魔發出一陣狂笑。
“噢,請等一下,我的那些朋友都睡了?”
“當然。”
“警長和警察呢?”
“也不例外。”
“這可有點兒太奇怪了。我不相信,一點兒也不信!我的那些朋友都蠻有酒量,幾杯威士忌根本不在話下”幽谷在儘量拖延時間,“你說他們在昏昏沉沉地睡大覺嗎?笑話,真是笑話!細木原龍三先生,別騙人啦,他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我再說一遍,他們都在昏昏沉沉地睡大覺!當然光靠酒還不行,我在酒裡邊放進了催眠藥。”
“催眠藥?真可怕,實在可怕事實上,我早已明白了今天的案子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我吹牛,我對兇手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兇手今天作案並不是蓄謀已久,也不是經過周密計劃的。他只是偶然地產生作案動機。他今天直到進入劇場之前,還根本沒有殺人的念頭,可是碰到一個很偶然的機遇,他竟動了殺死紅花子之心。用今天這種方法來殺死紅花子,可以說兇手自已連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這就是我的推理。”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幽谷先生,”細木原龍三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我知道你在喋喋不休地賣關子,說廢話,是打算爭取時間,可是,你錯了!你的夥伴們都睡得象死豬一樣,一時半會兒都醒不了。好吧,我給你時間,說說吧。你是怎樣推理的?”
幽谷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個惡魔可夠厲害的,什麼都看得出來。
“是的,兇手決不是預謀在今天殺人。他走進劇場時,還是象天使一樣的清白只是我還沒弄明白,你是怎麼弄到催眠藥,把我的朋友以及警察、警長他們都弄睡了的呢?”
“你說的不錯,兇手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今天採用這種手段作案,當時他事先也沒有準備催眠藥。你大概沒有想到,催眠藥就在劇場里弄到的,他並沒有費多大事。”
“怎麼,就在劇場里弄到的?”
“是的,它是田代信吉帶來的。”
“田代信吉?”
“正是,他有一種怪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總是隨身帶著鎮靜劑,這種藥對於田代信吉來說,只起鎮靜作用,而對別人來說,卻是威力很強的催眠藥,找把它摻在酒裡,那些笨蛋喝了就睡得象死豬一樣,這回你明白了嗎?”細木原龍三獰笑著。
“明白了,所有的男人都喝了喝了摻了藥的酒嗎?”
“是的。”
“熊谷久摩吉他們也喝了?”
“當然,他們聽說是酒,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書呆子野崎六助喝了沒有?”幽谷儘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仍掩飾不住焦躁不安的心情:書呆子野崎六助可是滴酒不沾的人啊!
“當然,那傢伙相當能喝,我眼看著他喝了三杯還沒怎麼樣,在第四杯裡又給他加了很多藥。”
幽谷心裡暗暗叫好,從細木原龍三一點也沒起疑心這點來看,野崎六助一定是裝著喝的,巧妙地騙過了這個惡魔。啊,誰給他起了“書呆子”這麼個外號。他在關鍵的時刻可一點兒也不呆呀!幽谷心底升起了一線希望。
“原來如此。這麼說男人全都讓你弄睡了,可女人們呢?”
“對女性可不能用酒來打發,除了紅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