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肆鋪張,要是現在啊被建築法一限制,絕不可能有那樣規模的。
“花酒廊”佔地非常寬敞,內部的裝演也十分講究,讓人完全感覺不出戰敗國的蕭條氣氛。
唉!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才會戰敗啊哈。哈、哈我隨口說說的,可沒有說教的意思。
總之,‘花酒廊’在東京銀座可以算是數一數二的酒家,他們邀請的樂隊、藝人都堪稱一流水準。
相對的,酒廊內的消費價格也非常昂貴,簡直就像是坑人的黑店。話又說回來,老闆投下一大筆資金,自然希望能賺大錢,所以消費昂貴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般說來,像我們這種人是不可能會到那種地方去揮霍的,況且在酒廊出入的大都是做黑市買賣的三教九流之輩,不是正人君子該去的場所。”
仙石直記嘴巴雖然這麼說,他自己卻好像經常在那裡流連忘返。
根據當時新聞的追蹤報導,“花酒廊殺人事件”案發當天好像是十月三日,那時候有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人來到這家酒廊,她長得相當標緻這是目擊者共同的證詞。
再加上那個女人的穿著打扮相當高貴,能有那種妝扮的應該是新貴階級,因此當時在酒廊內工作的女服務生一看到她,紛紛投以羨慕的眼光。
問題是,當時有那麼多人都注意到她了,但是後來發生命案時,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確實描述她身上穿的服裝。
有人說她穿的是黑色毛皮外套,有人卻說是粉紅色的,再多問幾個也是沒有結論,光是針對那個女人的穿著這一點,就已經意見百出。
不但如此,在容貌上,大家也都只能肯定地說出那個女人是個美女,但長得如何陝亮,氣質又是如何高尚,也是眾說紛雲。
有人說她是具現代感的時髦麗人,也有人說她是瓜子臉的古典美人,說到化妝呢有人說她當時化著濃妝,但也有人說她只是略施薄粉
唉!這隻能說世人都以自己的觀點來看待事情,實在不足採信。結果那個女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警方根本沒有辦法得到一個具體的結論。
案發當時有三個人陪在那個女人身邊,事後,警察也對他們進行嚴密的偵訊,但是他們的證詞十分模糊、不確定。
原因是這三個人都是年輕的學生,可能因為當時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所以根本沒有特別留意那個女人的服裝、外貌特徵。
那三個年輕人的說法是這樣的:
“我們本來在‘鬱金香酒吧’喝酒,不久,那個女人進來了
一開始,那個女人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喝酒,後來不知道是誰先起鬨說要不要一起喝酒,總之,我們後來就跟她同桌喝了起來。
那個女人的酒量很好,不論是什麼烈酒都一樣大口大口地下肚,當大家都喝得有點醺醺然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說想要再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所以我們就帶著她到‘花酒廊’。
對了,那時候全部的帳都是那個女人付的,不光是我們一起喝的帳單,就連我們三個之前喝的帳,她也全部幫我們付清了。由此可見,她應該很有錢才對。
說到這兒,當時負責偵辦的警察回反覆詢問:提議去‘花酒廊’的是你們三人還是那個女的?
其實是我們提議帶她到‘花酒廊’的,雖然那個女人說要去更好玩的地方,不過她似乎不知道有‘花酒廊’這個地方。
她曾經問我們‘花酒廊’是一傢什麼樣的店,我們告訴她:那是一間酒廊,那個女人聽了便說:‘舞廳我去過,酒廊倒還沒見識過。’之後便極力要求我們帶她去。
由此可見,那個女人根本不可能一開始就有計劃在‘花酒廊’行兇。”
這四個男女來到“花酒廊”時,已經是八點左右了。
在他們抵達“花酒廊”以前,那女人本來就喝得十分醉了,後來她在“花酒廊”又喝了不少酒。
所以在殺人事件發生時,她可以說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只差沒醉倒在地上罷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駝背畫家蜂屋小市走進“花酒廊”,他雖然看起來頗有幾分醉意,卻沒忘記應有的禮節。這是那時候陪他一起去“花酒廊”的兩個朋友說的。
蜂屋小市雖然身體有缺陷,外貌看起來卻不會令人覺得特別醜陋。
儘管他的背部隆起一個肉瘤,但長相頗為俊秀,可以算是一位美男子。他十分重視穿著打扮,總在一襲白襯衫上打條細長的黑色領帶,長褲筆挺,皮鞋也探得閃閃發亮,是個有錢又很有品味的雅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