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伏見開口了,為了儘早把話題轉移開來。
“你做了什麼讓新山對你避之惟恐不及的事情?”
“哪有啊?”安東搖搖一隻手。“為了這次的同學會,我跟新山是通了幾封郵件,但是今天是我們畢業之後第一次見面啊,我不記得做過什麼事情會讓他躲我躲成這樣。”
“嗯,也許吧?”
會話就此結束,現場又迴歸寂靜。眾人沉默不到幾秒鐘,石丸開口了。
“話又說回來,新山先生真的卡上門擋了嗎?”
五月抬起頭來,看著學弟兼戀人。
“石丸,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石丸用手指頭摩搓著鼻頭下方。“優佳是在看過五號房的鬥之後,指出了六號房門的狀況有點不同,所以才推測房門卡了門擋的,這種想法是具有某種程度的說服力,但是有沒有可能是六號房的鎖舌和門框鎖孔的空隙剛好很小,只要一關上鬥就幾乎無法動彈呢?”
石丸太多嘴了!
伏見在心中不停地咋舌叫糟。石丸也是個硏究人員,平常雖然老扮演著丑角的角色,但是頭腦畢竟是比較偏向理論的構造。如果說他的論調是對優佳提出的假設的一種反論,那麼他的論述算是非常貼切的意見。而且從某方面來說,那也是伏見希望聽到的內容,然而不管怎麼說,這些話都是多餘的。聽到石丸講這一席話的瞬間,伏見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石丸不知道伏見內心的情緒起伏,仍然滔滔不絕地發表他的意見。
“安東學長。六號房和五號房在同樣被緊閉的狀態下,如果用力推門,真的會稍微移動嗎?”
安東緩緩地搖著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並沒有住在這裡,我也只是在哥哥吩咐的時候來過幾次,所以對於每間客房的細節並不是很清楚。”
“那麼,六號房如果出現這種狀態也並不奇怪了。”
石丸挺著胸膛,很有自信似地說道。
“那麼我們該如何確認?”五月問道,語氣也不再像之前對一個腦袋遲鈍的學弟一般冰冷了。她的態度儼然是針對一個成熟男人時該有的態度。“要怎麼做才能確認呢?”
也許是早就準備好答案了吧?石丸有點得意地說。“那就是備份鑰匙。”
“備份鑰匙?”
“是的。”石丸頂著一張像硏究所助理一樣的嚴峻表情說。“只要用備份鑰匙來開鎖就好啦。如果用鑰匙可以開啟門,就可以知道沒有卡住門擋,優佳的疑問也可以迎刃而解了,同時還可以把新山學長叫醒。反過來說,如果門打不開的話,就代表是用了門擋,證明優佳的推理是正確的。雖然新山學長為什麼要卡上門擋的謎題還是無法解開啦。”
“我沒有備份鑰匙啦。”安東沉重地搖著頭。
“我白天不是就說過了嗎?”
可是石丸還是緊咬著不放。
“總不可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吧?去跟你靜養中的哥哥借一下就可以了。”
“喂喂。”伏見露出一副再也看不下去的樣子插嘴道。“難道我們只為了確認有沒有卡上門擋就非得做到這種地步嗎?五月學姊說的沒錯,只要等到新山起床就成了呀。”
石丸整張臉都漲紅了。“說的也是”
“也對。”五月溫和地說。“石丸的想法並沒有錯,只是可能不太適合現在的狀況。只要新山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非得現在就把他叫醒的話,乾脆就別管他了。”
“——說的也是。”石丸放棄了。本來是滿懷信心發表自己的意見和想法,沒想到最後是白忙一場,這使得他看起來有點沮喪。
“可是石丸啊,你的反論挺有意思的,沒想到你變聰明瞭。”
伏見為了結束這個話題,趕緊安慰石丸。石丸的臉上連一絲絲的喜悅感都沒有,只是回了一聲“就說嘛”。
“順便告訴各位,我哥哥沒有住在附近。”
安東以不知道是有意安慰石丸,或者是刻意用窮追猛打的語氣說道。
“沒有住在附近?”
“嗯。”安東有點不知所措似地笑了。“哥哥是在尼斯靜養,人不在日本。”
“尼斯?法國的”
“他當然不可能把備份鑰匙也帶到尼斯去。備份鑰匙是由我已經隱居的父親負責保管的,我哥哥在日本的住所只有這裡,當然不可能把貴重的物品留在沒人住的屋子裡,所以在我父親的家裡裝了一個很大的保險箱,不方便放在這裡的東西全部都收進保險箱裡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