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都插不上嘴,終於沒辦法了,我閉上了眼睛,乾脆睡覺。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依然是這種情況,全身麻痺到眼睛都睜不開,房間裡分外安靜,沁淮和酥肉倆傢伙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肚子餓的要命,無奈自己就跟一個清醒的植物人一般,只能死躺在床上。
真要命啊,希望他們是去聯絡我大師叔去了,並且能把情況說清楚,不然我要真這樣成了植物人咋辦啊?
反正這樣躺著也沒事兒,我開始分析起這件事兒,開始拼命的回想我在火車上聽見的聲音,和在火車站看見的背影到底是誰?
越是想,越讓我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是誰呢?也許是在絕對的安靜與靜止間,人的大腦分外活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人。
第二十九章二師兄
“我小時候就中過蠱。。”
“我婆婆懂一點兒蠱術。。。。”
“哦,我沒去過那寨子,我婆婆從來不說。。。。”
在全身不能動的麻痺中,我終於想起了這個人,我從北京回四川在火車上萍水相逢的人。
那憨厚的話語,那平淡到沒有什麼特徵的臉,那樸實熱情的性格,怎麼會是他?!如果不是我記憶力驚人,我對這人可能連熟悉的感覺都不會有。
忽如起來的發現,讓我的情緒極其激動,如果不是全身被麻痺,說不定我已經全身發抖了。只因為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的話,那麼真的就如我的感覺一樣,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漸漸的朝我網來,而我卻一直不自知。
無奈,我現在是一個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的植物人,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兩天,我躺在床上,漸漸清醒的時候少,沉睡的時間多了,我有一個可怕的發現,我發現一開始我只是身體被麻痺,可思維還是比較活躍,但是到現在,我連思維都感覺有些麻痺了,不然怎麼會沉睡那麼久?
而且思考起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去強行思考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一樣。
不止是我,我在思維清醒的時候,聽見酥肉和沁淮說話,也知道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麻痺感越來越重,沁淮跟酥肉形容,就像人被剝光了,扔大雪地兒裡,全身僵硬的感覺。
我不懂醫學,可我覺得非常奇怪,按理說任何有麻痺作用的東西,應該都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減退,變淡的啊,怎麼會有越來越嚴重的感覺?
或者是麻痺過量?天知道。
思維的麻痺,讓我一思考人就犯困,終於我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全身有了感覺,這感覺非常的強烈,就像有人在我四肢不停的按摩,揉捏,接著我聽見一個非常溫和,讓人聽了如沐春風的聲音說到:“應該差不多了,強烈的痛覺能很快的刺激他醒來,接下來,就這樣吧。”
“承心哥,這也有些太狠了吧?”我聽見了沁淮的聲音。
“就是,承心哥,你確定要這樣子啊?”酥肉的聲音。
來人是誰?我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來人是我那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二師兄,蘇承心。
聽到酥肉和沁淮的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我現在還動不了,也說不了話,根本反抗不得,偏偏我那二師兄還非常溫和,一副關切的口吻對酥肉和沁淮說到:“有些時候是要下猛藥的,才能起到最後的效果,你們不懂。他再這樣躺下去,身體機能都會衰退,這就不是藥石能彌補的事兒了。”
二師兄和二師叔長居蘇杭等地兒,一口蘇杭味兒的普通話原本就軟糯纏綿,原本男人說起來難免有些娘,可我這二師兄說起來就是讓人聽著舒服,溫言軟語的很有說服力。
完了,我不能指望沁淮和酥肉這兩個傢伙救我了,接下來,我感覺到什麼東西錘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傳來了一陣兒刺痛感,痛的我瞬間就流出了熱汗。
“不對啊,怎麼還不醒,看來下手還得重點兒。”二師兄自言自語,接下來又是一下,果然比剛才的還重,我聽見了酥肉和沁淮倒吸冷氣兒的聲音,接著我再也忍不住,就像聲音強行衝破了喉嚨似的,‘啊’的一聲叫出了聲兒。
“有效果,有效果,承心哥,再來。”酥肉和沁淮幾乎是同時大喊到。
而我在發出了第一個啊字以後,就好像聲帶恢復了功能一樣,終於我能說話了,我幾乎是費盡全身力氣的喊到:“不要!”
喊出來之後,我出了一身的熱汗,前幾日覺得很沉重的眼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