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涼氣,他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杜明繞道了貨車後面,記下了貨車的車牌號,然後打電話給急救中心,很快救護車趕來,但是救護車也對這個大貨車束手無策,只能再次喊來消防車,想辦法把車裡的人弄出來,可杜明知道,就算弄出來那人也一定活不了。
杜明坐在馬路邊的人行橫道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絕對自己的雙腿有了力量,他站了起來,卻雙腿再次一軟,跌坐在地上,幾個醫護人員以為他受傷了,過來要替他醫治,杜明擺了擺手:“我沒事,真沒事。”
杜明打電話,想把自己同事叫過來,接自己,他撥通了同事的電話,卻發現同事的電話顯示暫時無法接通,杜明心裡一沉,一陣不好的預感湧上杜明的心頭。
杜明快步走回了新街,他繞到牙科診所後面,只見同事的車還停在那裡,杜明先是鬆了一口氣,心理暗想,估計是這小子手機又沒電了,自己卻不知道。
杜明走到了同事的車跟前,他看見同事正坐在駕駛位,雙眼目不轉睛地看向前方,杜明輕輕敲了敲車窗戶玻璃,對方竟然並沒有理會自己,杜明再次敲了兩下,還是沒有聲音。怎麼回事,陸冬走到了車頭的正前方,順著車的擋風玻璃向自己的同事揮手,又猛地敲擊了幾下發動機蓋,可是對方依然沒有反應,這時候杜明發現,情況不對,自己的同事竟然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杜明走到了副駕駛座,抄起旁邊的一個磚頭,猛地砸向副駕駛的玻璃,只聽砰地一聲,整個副駕駛的玻璃裂成了碎紋,杜明將整扇玻璃敲了下來,開啟了車,車裡一陣悶熱,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在玻璃掉下來的一剎那,陸冬感覺到了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杜明開啟車門,伸手去推自己的同事,他臉。色。一沉,因為同事已經死了。杜明心裡一陣恐懼,他急忙掏出了同事的監聽器,這一掏不要緊,杜明再次陷入了恐懼,只見同事的監聽器竟然已經融化了。
杜明急忙撥通了陸冬的電話,可是陸冬的電話已經關機了,宋之一的卻是無法接通,杜明當時就一陣腿軟,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陸冬和宋之一出事了。
宋之一躺在牙醫椅上,段醫生將他的口腔固定住,在舌頭下面塞上了棉花,防止他的唾液流出來,宋之一這還是第一次看牙,他躺在椅子上,覺得自己脖子後面有一根神經一直在猛烈地跳著,段醫生走過來:“不要害怕,馬上就要好了。”緊接著,宋之一發覺自己舌頭一陣麻,然後段醫生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了:“你叫什麼?”
“我麼?我叫宋之一。”宋之一想要回答,他忽然想起來,其實他已經無法說話了,他的舌頭被固定住了,張不開嘴的。
“你叫什麼?”
“我能不能陸冬呢!”宋之一看著段醫生的臉越來越模糊:“陸冬,你在哪?”
陸冬站在房間裡,他抬起頭,窗外下雪了,只見片片雪花跌落在窗臺上,倒是很美,陸冬看著片片的雪花,忽然身後一陣響動,陸冬回過頭,只見一個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他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但是他的眼睛漂亮極了,就好像是一個女生一般,他看見陸冬,兩隻眼睛裡都含著笑意:“你是宋之一的朋友。”
陸冬點點頭:“對,我是陪他來的。”
醫生淡淡一笑:“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陪個男生一起來。”
他站在陸冬旁邊,看著外面的雪:“下雪了啊。”
“宋之一呢?”陸冬問。
“在裡面睡覺呢,麻藥勁還沒過。”
“原來現在補個牙也需要打麻藥了啊。”陸冬抬眼看著醫生,這醫生倒也目不轉睛地看著陸冬,然後他轉身說:“我去看看宋之一醒沒醒。”然後牙醫就走了,過了好一會兒,宋之一才從診室走出來,他的眼神有些遊移和迷茫:“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怎麼樣?”
“恩”宋之一舔了舔牙齒:“應該是都補好了。”
兩個人走出了診室,剛一出來,兩個人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只見診所外全是警察和荷槍實彈的警察,兩個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陸冬看見了杜明,拿著槍正慢慢向診所靠近,看見陸冬,杜明著實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牙醫醫生也走了出來,他摘掉了口罩,諷刺地看著杜明:“杜警官,你這來我這裡看牙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吧。”
杜明揮了揮手,幾個刑警跟著他闖進了診所,陸冬和杜明則是上了另一輛警察,霜兒姐就在警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