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把黑糊糊的液體倒進井裡,不過我怕我有身孕的女兒會受到這井水的影響,所以我女兒的吃食和飲用水都是特殊的,並不是我們宅子裡的井水。
但是沒過幾天,怪事還是發生了,我女兒病了,她得的是一種怪病,渾身上下都起滿了疹子,頭髮變得花白,大把大把的往下掉,看上去極為恐怖,她一夜之間瘦了好幾圈,面容枯槁,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竭,奄奄一息了。
我嚇壞了,請來了好多大夫,可是沒有一個人能解釋的清楚,我女兒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變化,到最後我女兒開始昏迷不醒了,她嘴裡說著胡話,我去看望了她幾次,聽見她翕動的嘴唇說出來的竟然都是同一個字水,水。
每次她一說,旁邊的丫鬟就趕緊把水送上去,可是她連一滴都喝不進去。
丫鬟都很無奈地看著我,說,老爺,小姐就是不肯喝水。
我表面平靜地囑咐她們,想辦法給我女兒喂水,可是我心裡恐懼的要命,因為我很清楚,我女兒要喝的並不是這個水,她要喝的是井水。
我想,那個黑。色。的液體裡面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那東西是我們身體裡的蠱所需要的,這個時候蠱應該長得很大了,這個蠱需要養分,很顯然這個養分並不單單是我們的身體就可以給予的,他還需要那黑糊糊的液體。
想到這裡,我腦袋嗡地一聲,看來,我和我女兒,還有這裡一切的人都不能逃脫了,我們一定會走上通往神廟廢墟的路了。
之後我就去取來井水,讓丫鬟餵給我女兒,這次我女兒喝了,喝的極為貪婪,她竟然短短一個小時就喝掉了整整一桶水,她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多少水都無法灌滿她。
她一直喝,到最後,她終於安靜地趟了下來,她終於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女兒的病就好了大半,他身上的疹子已經都褪去了,頭髮也漸漸變得烏黑,一週之後,她就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一雙眸子也有了神采,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已經不小了,活動起來也並不算太方便了。
她找到了我,和我說,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我問,是什麼夢,她說她夢見了有一個影子圍繞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而那個影子就要把她吞沒了,那個影子看起來很恐怖,並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巨大蟲子,在微微蠕動。
我聽了更加恐懼了,我說孩子呢,夢到孩子了麼?
說到這裡,我女兒臉上倒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說沒事,孩子沒有事,她夢到當這個黑影想觸碰孩子的時候,猛地縮掉了,之後就消失了。
我當時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外孫和我一樣,並沒有被這隻蠱所侵蝕,之後我就開始期盼,我女兒能把我外孫生下來,最好能早產,這樣我就可以把我外孫託付給我的朋友照料,也算了去我的心願。
但是事情並沒有如我心願所想,我勸,在我女兒生產之後再降罪給我,將我們驅散,可是說來不及了,蠱已經非常大了,我們必須走,否則不但祭祀無法完成,只怕還會有更大的災禍發生,到時候別說我們,整個北方這些部族恐怕都活不下來。
所以,我帶著我馬上臨產的女兒,還有我的部下,我的家眷,我的僕人,我的貼身侍衛,還有很多人,一路向北,走的那天,雪很大很大,我沒有回頭,一次都沒有,我拉著我女兒的手,我也告訴她,不要回頭,只要一直走就可以了。
我們走了很久,其實到最後,我感覺我們已經都麻木了,我們帶了很少的食物,不夠堅持多久的,我女兒肚子大,行動不便,最後她生產了,在大雪地裡,我們給她挖了一處雪道,讓幾個丫鬟和老婆子陪她生產,她產下我外孫就死了,也好,至少她不用經受最後的罪了。
之後我們發生了分歧,中途有幾個人逃跑了,很多人想跟著跑,但是後來又來了暴風雪,再之後我們就到了神廟廢墟附近。
我們的蠱終於顯現了它的威力了,其實我們身上的這種蟲子是一種子蟲,就類似蜜蜂裡的工蜂,螞蟻裡的工蟻一樣,它們的作用是去覓食,而母蟲則是在北方極寒之地的冰層之下的,這個母蟲差不多是屬於休眠的狀態,只有子蟲將獵物帶回到它的區域,它才會醒過來。”
陸冬聽完外爺描述,心裡再次一冷,這麼一說,豈不是這個蟲子和西域裡的那種玉蟲極為相似了,難道說,是同一種蟲子?
“我們差不多到這個區域的時候,母蟲就已經醒過來了,母蟲和子蟲大概是依靠氣溫,或者類似的東西進行辨別的吧,而母蟲也會釋放出相應的一種味道,反正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