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咱們剛才約見的那個趙愛群律師,是奉陽城中數一數二的金牌大狀,有他替咱們出頭,勝訴是十拿九穩的事,不信你明天等著瞧好了。”
秦芳沉默半晌,忽然別過臉去問道:“對了,你叫丁飛出庭指證謝小樓當初在與白靈分手時,就已經患有狂躁症和精神分裂症這件事,到底辦得怎麼樣了?”
白禮誠嗤嗤笑道:“丁飛那小子是個見錢眼開的守財奴,只要給他一點好處,你叫他幹什麼他都願意!明天他不僅會出庭,而且還會事先向律師出示一份診斷書。”
秦芳“哦”了一聲,皺起眉頭道:“什麼診斷書?”
白禮誠道:“就是奉陽城北的精神病醫院開出的精神病診斷報告書,目的在於證明謝小樓長期以來都一直患有上面所說的那兩種症狀。
秦芳道:“那份診斷書是假的吧?”
白禮誠道:“當然是假的!咱們既然能花錢叫人偽造信件,偽造診斷書這種雕蟲小技當然更加不在話下。秦小姐,你知道嗎,有了這份診斷書,就可以證明謝小樓是在精神錯亂的情況下故意殺人,並且他自己是因為畏罪自殺而死亡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秦芳道:“那麼,言兵同時控告我組織他人從事性服務行業,並向旅館員工提供違禁精神藥物從而導致謝小樓學會吸毒,這兩條罪名我應該如何跟法官解釋?”
白禮誠道:“這還用得著考慮麼,當然是矢口否認。就像趙律師所說的,你在法庭上一定要強調你和謝小樓之間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他因為被女友拋棄、一時想不開而自甘墮落、沾染上了毒癮;同時他一心想要賺大錢,自願在旅館裡面從事**易。這兩種勾當都是他未經你許可自己私底下偷偷幹起來的,你一直都被他矇在鼓裡,等到你發現並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這樣說不就沒事了?”
秦芳點點頭,淡淡道:“好吧,明天上庭我就照你這樣說白老闆,等一下我回到旅館,要馬上開一個緊急會議,命令所有屬下對此事三緘其口,避而不談,然後就要放那批公關大假,讓他們暫時避避風頭,你是公司的股東之一,是否也要參加這個會議?”
白禮誠搖頭道:“我雖說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但眼下是非常時期,我想我最好還是暫避一段時間,儘量不要在這種場合公開露面。”
秦芳冷笑道:“說的也是。小樓生前差點做了白氏家族的乘龍快媚,但你討厭他,蔑視他,看扁他,硬是跟你夫人合演了一出‘苦肉計’,把他和你那個可憐的小女兒給分開了!這件事現在幾乎傳得街知巷聞,家喻戶曉;而小樓的死,更是鬧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你若是在這種時候出現在公眾面前,公然站出來維護我秦芳,豈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凡事既得顧全大局,又必須從自己的切身利益出發,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白禮誠兀自氣定神閒,面不改色,“這,就是我白禮誠為人處世的基本原則。”
“這麼說來,”秦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我秦芳哪天真出了事、連累到你的話,那咱們豈不是要‘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嗎?”
“這怎麼會呢?”白禮誠一本正經、字正腔圓地回應道。“秦小姐,你好像還沒有聽我把話說完:我那些所謂的原則,對誰都會堅持,唯獨對你是個例外。我敢向你合格證,無論你出了什麼事,我都決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的。”
“哦?這是不是因為咱們倆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不只是因為這個,更是因為秦小姐你長得實在太漂亮、太迷人,我一見到你就神魂顛倒,什麼原則都守不住了。”
秦芳又別過臉去,瞟了白禮誠一眼,微嗔道:“天底下就數你最油嘴滑舌了,簡直像個老頑童!”
白禮誠裂嘴一笑,道:“不錯,我是像個老頑童,但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會變成這樣子。”
秦芳道:“為什麼?”
白禮誠道:“你知道為什麼,誰叫我喜歡你呢!”
秦芳終於展露歡顏,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她臉色紅潤,眉目含情;她溫柔嫵媚,妖靨如花。
她這一笑,使白禮誠立刻看得呆了。倘若不是因為她在開車,白禮誠真的就會當場湊過嘴去一親芳澤。
耳邊,卻聽見她又忽然問道:“白老闆,你你傻愣愣的在發什麼呆?”
白禮誠涎著臉,近乎失態地說道:“秦小姐你今晚真漂亮,真好看!”
“那又如何呢?”
“秦小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