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泰越邊境的叢林作戰,我和其他幾個狙擊手,由直升機運送到敵人後方執行任務。當時飛機艙口的機槍手,把持的正是這個東西:加特林重機槍。
對於瞭解武器計程車兵,光聽到它的名字,就嚇得不寒而慄。要是突擊的傭兵,聽到前方敵人配備了這種武器,會士氣大落,誰都不願意往前靠近半步,只能靠狙擊手埋伏在遠處,持續的射殺掉操控者,隊伍才敢往上頂。
執行這種任務的狙擊手,不能一個人,至少要五名,埋伏在不同的地點。因為一旦某個狙擊手打出第一槍後暴露位置,跑開的可能性不大。
可想而知,毛重七十斤的大傢伙;射速五千發每分鐘,是個什麼概念。即使在白天,光線充足情況,槍頭噴射出的子彈,都明顯呈現出手指粗的火線。若到了黃昏或者晚上,那就如高潮時射出的一注赤色岩漿。巴特林由七個槍頭轉射,不親眼見識一下,根本想象不出威力。它的破壞力,絕對不會把目標打出七個窟窿,那可太溫柔了。毀屍。
正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營地才破例用配置巴特林的直升機護送我們。當飛躍叢林中央的時候,我們還是遭受了地面隱藏敵人的襲擊。
我親眼見到,身邊的那個機槍手,把停靠在樹林裡的一輛悍馬頃刻擊碎。那陣勢,好比彈弓打雞蛋。不幸的是,那個機槍手,被躲在叢林下的阿卡步槍擊中,腦袋炸開後,便從飛機上摔下。
為了使直升機熬過這段煉獄飛行,不至於墜毀,我不得不越俎代庖的操縱起機槍。這也是我第一次和僅有的一次試射加特林。當時給我的感覺是,只有畜生才是用這種東西射殺平民。但世上還有更畜生的品種,用化學武器侵略它國。
現在,我將要用這挺加特林,清掃堆積在艙門的鬼猴。這種武器,伊涼和蘆雅是掌控不了的,只能由我自己完成射擊。
找到兩根半米長的金屬鋼管兒後,我交給池春和那個不慎滑出一隻豐乳的金髮女人,詳詳細細的把使用方法告訴她倆。
艙門擰開鉄栓之後,由池春用鋼管兒把門板翹起,金髮女人手中的另一根鋼管,用來起到移動門栓的作用,隨時卡住艙門,防止被外面的鬼猴扒住提起來。
盛滿毒食的木推屜下,塗抹了大量食用油,那種滑膩,能夠使長棍條更快的捅出木屜。所有女人的臉色,開始凝重,因為一切就緒,只待我的口令。
就在沉重的艙門,剛橇起一毫米的縫隙,甲板上便傳來嘰裡咕嚕的響動。那些鬼猴,可能在我昏迷後,當晚就再度聚集上了甲板。或者,它們只在上面待了一兩天。但可以肯定一點,它們是飢餓的,躁狂的。
“伊涼,把衝鋒槍管塞到門下,槍頭一沒有了門底格擋,你就射擊。推木屜的人,隨時待命。”艙門外的鬼猴,確實堆的很密集,數量驚人。
“吱扭。”厚重的艙門,向上挺動了一下。“打,狠狠的開槍,保持住剛才的手感,不要害怕,伊涼有我在。”這麼近距離的槍戰,是我前所未遇的,更是女人未遇的。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伊涼的手感很好,就像剛才透過桌面,打小櫃子一樣。衝鋒槍的銅色彈殼,蹦豆般向外跳出,叮叮噹噹的滾落下樓梯。“嗷嗷嗷,嗷,吱吱吱嘎嘎,吱吱嘎”從聲音就能聽出,最靠前的鬼猴,腳趾頭和腿上一定很疼。
三厘米高度的門縫下,透進來的厚重影子,立刻像太陽初升時,消逝的黑暗般散去。“池春,它們在講什麼。”池春是沒有摸過槍的女人,她俏媚的臉上,有些緊張和不安。“你說什麼?”我的話,讓池春覺得莫名其妙;她一邊用力橇住鉄門,一邊凝聚著粉色誘人的眉宇,思考我的意思。
“討厭。”池春很快就意識到,我是在逗她,緊張的面容上,立刻控制不住的擠出嬌嫣的笑。看到她放鬆下來,我立刻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雙手用力握著“霸氣閻王”,等待門縫的高度,閃出七孔槍頭。
“嗖嗖嗖,嗖嗖嗖,叮叮叮”霸氣閻王開眼了。子彈的速度,遠遠超出普通彈頭,與空氣巨速的摩擦,發出核裂的聲響。把持機槍的手腕上,就像正澆灌著溫水,熱乎乎的彈殼,稀里嘩啦的向外跳著,把伊涼手裡的武器,比擬成了小玩具。
第二卷 蠻島 ㊣第八十七章 … ~浴欲的心魔~㊣
鬼猴的小身板兒,在人類這種強大的工具面前,立刻顯現出單薄。那灰白雜毛的軀體,不是被強大的火力頂著從甲板上飛起來掉進大海,而是碎著往後崩。彷彿高空密封的客機,突然破了窗玻,一下把這些鬼東西吸抓出去。
艙門口前的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