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意義很大。
T型準線朝雜草後面模糊的綠面,左右搖擺了兩下,便固定在中心線上一動不動,等待扣扳機的手指打出子彈。
“砰”。槍一打響,刺槐上那兩隻交配歡暢的黑蟬,嚇得立刻跌落,剛那股摟腰抱背的飢渴勁兒,這會兒成了爭相逃命,可惜尾巴鉤掛著尾巴,撲稜半天翅膀,才強行爭斷繁殖器官,朝各自認為安全的方向驚慌飛去。
彈頭像一根手指,以極快的速度,撥開石坑前沿的細軟植物,直鑽進模糊的綠臉右側,薄薄的皮肉後面,正上下嚼磨食物的後槽牙,崩碎多顆,卻絲毫按捺不住生猛的彈頭繼續迫進。敵人脖頸後面的小腦,最終鼓出一眼小洞。那釋放出來的彈頭,好比頑童吃完脆棗肉,奮力吐遠的核兒。
“砰”。緊跟著,又是第二顆子彈飛出。頭頂插滿小樹枝的海盜狙擊手,發現對峰的同夥滿臉噴血,立刻意識到身後的危險。這傢伙兒非常專業,知道第二顆子彈肯定結果自己的性命,所以奮不顧身坐起,往山沿下面的巖壁上翻掛,試圖避開致命的子彈。
這些緊急情況,我都預料到了,所以射殺對峰狙擊手之前,把狙擊準鏡在兩個頭部之間來回變換,適應這種感覺後,第一顆子彈命中目標的瞬間,槍管便瞄向了插樹枝的綠腦袋。
很顯然,他沒來的及坐穩,子彈就從他後腦勺鑽了進去,結果,綠草茸茸的頭蓋骨,像地下管道爆炸時,突然翻起的井蓋子。迸甩的腦漿鮮血,星星點點的亂濺,撞粘在四周的葉片和草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