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3 / 4)

的同夥,排成波浪線隊形推進過來,比起剛才的機槍子彈,這樣的搜尋更密集,更具有抄底性。

沾溼右手,攥一下槍管兒,降低子彈摩擦的溫度,重新罩上剛摘下來的安全套。伸手摸一下臉上,那幾條軟體的東西,立即抽縮身體,朝裡猛鑽幾下。

低頭看水中倒影,只見四條吸足了鮮血的螞蝗,鼓漲著飽滿的軀體,懸掛在我眼角還有腮幫,彷彿哭出的血淚,堆積到一起不肯落下。

這個時刻,根本來不及處理它們,那十個海盜,抱著自動步槍,正朝我跑來。咬緊嘴上的細長葦杆兒,我像條撲空獵物的鱷魚,又慢慢沉入湖底。

有了這截兒小小的呼吸工具,我在水下潛泳便利很多,一來能放慢速度,防止泛起大的水暈;二來能拔出匕首,防禦黑暗中進攻我的水獸。

憑藉入水前的記憶,沿著沒入湖中的葦蕩邊沿,朝直升機的位置游去。這段一千多米的潛游,異常危險,在冰冷黑暗的湖水中,多次遭受莫名其妙的東西叼啄,彷彿無數溺死在湖中的小野人的雙手,抓住我的褲管兒來回搖拽,驚悚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不敢睜眼,即使睜開也看不到什麼。那些或許是半米多長的草魚,或許是大鯉魚。每當它們靠近騷擾,我便揮動著鋒利刀刃,到底戳傷扎傷了幾條,心裡也不清楚。幸好這群傢伙兒沒食人魚那種牙齒,否則不等浮出水面,我便成了一副血肉骨架。

大概過了十分鐘,散落進葦蕩的十個海盜,已經和我交叉而過。我繼續朝葦蕩深處潛游,他們帶著憤怒,繼續朝葦蕩外延包抄。

再次頂到無數細軟草根時,我慢慢浮出頭部,四周依舊環繞著細密的蘆葦,將我嚴密圍裹在裡面,我動作不敢太大,生怕直升機附近有留守的敵人。

我儘量放慢速度,避免身體移動產生的水波過大,那樣會促使葦杆兒異常搖動,招致胡亂飛射的子彈。摘下背上的阿卡步槍,但槍管兒前端的安全套並未取下。

因為現在仍屬於時隱時現的狀態,槍管內部一定要保持清潔。如果與敵開火,子彈的衝擊力,自然會破套而出,準確命中目標。

手中的一把匕首,已被我改裝成嘹亮的刺刀,我用它輕輕撥開稠密的葦腰,視線透過楞愣條杆兒,依稀窺望到那架迫降的阿帕奇。

一個腮幫颳得泛青的海盜,戴一副暗紅色眼鏡,正撅起屁股檢修著什麼。他並未去協同隊友包抄,想必找了個藉口,謊稱機器出了故障,才得以留守在飛機上。

因為,這傢伙每鼓搗兩下,就不安的朝四周觀望,生怕有冷槍打向他。彷彿肥皂劇中的演員,端著一隻空碗,煞有介事地往嘴裡扒。

這種只投資鼻涕眼淚、誤會吵鬧元素的廉價情感戲,很容易哄過勤勞樸實的家庭主婦。但在專業人士眼中,都是拙劣的把戲。

而這個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在我眼中同樣是小把戲。他毫無搶修機械的緊張狀態,分明在裝模作樣。去茂密的葦蕩,搜尋暗藏的敵人,的確很危險,萬一駕駛員中槍死亡,那些傢伙就只能靠四肢返回母船。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九十四章 … ~播入肉體的種子~㊣

我很瞭解飛行員,他們的勇氣只屬於天空,從高處按動機槍,或者發射輕型導彈,追趕陸地上奔跑逃命的目標。一旦迫降,處於敵方陸地兵種的出沒範圍,相比而言,膽子小了很多。

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這架蹲入草窠中的鐵鳥四周只有一人,我才端平阿卡步槍,朝背對我的敵人射擊。為了提高精準度,我又把刺刀拆卸下來,之後對準目標連扣兩下扳機。

“嗒,嗒”爆發力十足的子彈,帶著厚重的咆哮,竄向準星直線對準的目標。那假裝維修的海盜,眼睛多關注著葦蕩右側,總以為我可能踩著稀泥繞過來伏擊。

而實際上,我卻衝他撅起的屁股開了槍。兩顆連珠一般的彈頭,分別點射在海盜的兩瓣屁股蛋上。質地精良的迷彩服衣料,被炸出不規則的兩個破洞。

儘管這傢伙穿著綠色內褲,可阿卡步槍的子彈卻異常暴躁,在他雪白的臀肉上,擊打出兩朵烏黑的斑,槍眼像突然睜開的血眼,血流似汩汩泉湧。

中彈的敵人,立刻失去重心,身體往一旁栽倒,順著機頭的弧線滑摔下來。我邊把匕首還原成刺刀,邊朝中彈的目標跑。湖水從我胸膛漸漸退卻到膝蓋,然後退到了腳踝。

敵人臀內的兩片盆骨,估計給子彈打碎了,他高階位癱瘓,但一時也死不了,撕心裂肺地哀號。

為了制止這種噪音,我把閃亮的刺刀剛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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