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4)

的狙擊位置,固守下來。

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往敵人後方繞跑,僅存的那名狙擊手,性格瘋狂卻技術精湛,經過這幾天的廝殺,他一定摸透了我作戰套路。無論牽魂替身還是魚線陷阱,再像先前一樣繼續採用的話,就會被生命鏈條上的時間擠壓致死。

當初教授蘆雅和伊涼時,我曾深刻提醒,想在彼此射殺的戰場上存活長久,必須牢牢把握住相對論,萬物皆在變化著。自從兩架阿帕奇,參與這場多對一的廝殺,空降下十名海盜狙擊手,到現在一一狙殺的僅剩一人,應驗了物競天擇,優勝劣汰。

所以,最後這名海盜狙擊手,不僅有著優異的戰術和技術,對我的瞭解也逐漸加深。很顯然,這些量變的東西,一旦條件具備產生質變,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射殺掉我。

上午七點二十七分,我在一片地勢較低的灌木叢潛伏起來。面對強悍的敵人,不到萬不得已,切勿硬碰硬去較量。既然同是幽靈狙擊手,誰先暴露在對方的第一顆子彈面前,誰就是最後的亡者。因為,我還得利用魚線,將猥瑣的戰術發揮到極致。

昨夜,那個未能射殺我的傢伙,不管他是氣急敗壞,還是急中生智。接下來的死鬥中,我都要避開先前的套路,運用好將計就計的新戰術。

纖細透明的魚線,在強烈的陽光的下,幾乎無形。我使它牽扯住一株矮灌木,然後繞穿過幾枝樹丫,以Z型路線迂迴到自己趴伏的狙擊點。

我敢肯定,假如異動的樹枝被僅存的海盜狙擊手發現,那傢伙一眼便可識破,嘴角泛起冷冷微笑,擺動狙擊鏡,順著魚線找到鮮活的肉身,一槍打爆我的頭。

所以,當魚線平鋪過草叢時,我將它改為暗線,地表上面看不到魚線的走勢。肉紅的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之前,我就用匕首割了一大堆青草和藤蔓,碼在我選擇的狙擊位置。

附近的一撮亂石坑,剛好有我預先埋藏的武器。抽出一把嶄新的巴特雷狙擊步槍,捅進厚厚的草堆,使槍管面向前方利於狙擊隱伏的樹林濃密處。

我宛如沙雕師一般,站在觀看者的角度,又把陷阱精心裝飾一番,使它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狙擊手,正隱埋在植物堆兒下,等待目標的出現。

魚線的明線末端,剛好從草垛底下穿過,接著便像進入隧道的火車,無論朝哪個方向彎轉,都不會露天看到。只要運用智慧,利用大自然的贈與,設計如此的伏殺陷阱並不困難。

從周圍的小樹上,我削下很多Y型枝椏,把它倒過來插進草根上面的泥土或碎石,當魚線以鑽褲襠的方式穿過中間,既不躍起暴露,又可以任意轉彎,避開敵手的順藤摸瓜。

而魚線暗線的末端,正是我真身偽裝的射殺位置。今天的太陽光線,和昨天一樣明亮刺眼,為避免望遠鏡和狙擊鏡折射反光,耽誤偵察對方的時機,我的伏擊位置,刻意選在一簇矮灌木下,無論上午還是下午,太陽從那個角度斜射而來,都曬不到我頭部一米的範圍。

翻開下巴下面的草葉,左手食指和拇指捏起預先放好的鯰肉乾兒,慢慢送進口中咀嚼。揹包裡的食物,變得越來越乾硬,口感隨時間流失很多,難再吃出池春烹飪過的美味。

晌午十分,陽光熱辣辣,烤得人異常難受。我把頭深埋進獠長的草窠,幸好有片傘狀的小綠蔭遮陽,幹在臉上的碎草汁,才不像個僵固的面具。

屁股和後腿,依舊蓋在厚厚的偽裝服下,只因這部分享受不到樹蔭,裡面的面板和毛孔上,早已滋滿汗珠,彷彿穿著棉襖掉進溫水,被沉重衣物吸裹的異常慵懶沉重,滋味兒很不好受。

我呼吸著熱浪般的空氣,頂在雙眼上的望遠鏡,透過額前垂下的偽裝布條,非常小心的朝遠處的樹林裡偵察,始終看不到絲毫端倪。偶爾吹來一股悶燥的風,眼前的野草,宛如旱區的禾苗,無精打采的擺動。視線平行望向盡頭,彷彿看到無形的火苗在跳躍。

我知道,那是低空滾過草地的熱氣流,為防止自己產生目眩,眩,我儘量多的低頭喝水。肩膀前面,放著一個綠色的輕型水壺,這是在第一艘衝進森林大河的遊艇上所得,那天獲得三個水壺,另外兩個分給了蘆雅和伊涼。

狙擊偽裝時,仰起脖子喝水很危險,我便在硬幣大的壺孔上,提前插了一根植物做的吸管。裡面雖不是椰汁,卻也是昨夜爬山時,從巖壁泉眼上接的甘泉。

峰頂上面沒有積水和泉眼,最後一個海盜狙擊手的水壺,即使裡面不空,怕連一個雞蛋殼都灌不滿。他們從直升機上落下,要以閃電般速度完成任務,之後乘飛機返回母船,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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