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害。
“池春,你提著獺肉,去廚房做食物,儘量將肉煮成粥狀,供給控制在維持狀態。”池春聽得出,也看得懂,她唯一不知道,這隻水獺是上天扔進困獸鬥籠的獎賞。
伊涼搬著小藥箱,和池春一起回了艙。蘆雅又擺弄起那把狙擊步槍,不斷用她朝水面上躍起的大魚瞄準。我的整張後背,由於碘酒的洗刷和殺菌,恢復了正常的疼痛。
“你也回艙嗎?不教我打槍了?”蘆雅聽到我走進艙門的腳步聲,忙轉身問到。“不教你一個人。”我頭也不回,直接進了大船,留下這個小丫頭,情緒起伏的思考。
伊涼和池春,已經下了大廳,蹲坐在角落裡的女人們,差不多都餓醒來。我裸露著血痕累累的脊背,走向了彈藥庫。那些女人,一直用驚訝的眼球,隨著視線的牽引,跟著我的身體移動。
我挎著第二把狙擊步槍,重新走回到甲板上。“咦。”蘆雅正背靠在船舷的護欄上,用細長的小手抱著眼睛,傻乎乎仰起臉,看空中成群而過的海鳥。
我的出現,使她失落的天真,又突然的冒出。“去喊伊涼,叫她也到甲板上來。”我也仰起脖子,看天空略過的鳥群。這個小丫頭,像期盼已久的遊戲即將到來,蹦跳著跑去艙裡,找伊涼來陪她一起參與。
伊涼白皙的額頭,掛滿荷花露珠的汗水,她剛走出甲板,就用溫和慈受的眼神,急於和我對視。“給,子彈已經填滿。你和蘆雅站到大船尾端,我站在船頭。去吧。”
我冷著面孔,對兩個丫頭說著。現在的河水,大概需要兩天後,才可以恢復成湖泊的水面。我是不能在下去了,不僅是我有危險,小皮筏的數量,也是有限。
“然後呢?”蘆雅興奮的舉著步槍喊,想端起來朝我身後望。我急忙向下揮手,示意這個冒失的丫頭。“大船身長一百米,用你們的眼睛和大腦,記下百米的距離段。”我站對面喊著。
蘆雅有些奇怪,不是她預想的那樣。伊涼雖然一時也難以明白,但她還是認真照我的指示做。這樣堅持看一會兒,我走回到她倆的身邊。
“你們看上游遠處的大樹,距離我們的位置,有幾百米。”伊涼用手放在精秀的眉宇上,遮著升高的太陽光,開始目測。“啊!那麼遠啊?沒有尺子很難猜中。”
蘆雅其實感受到了我的用意,但她還是故作驚訝,萬一自己目測不準確,是事物本身的難度大,怪不到她剛才的不專心。
“我不要藉口,只要答案。”我的臉色更冷。蘆雅畢竟年紀小,總把這種專業的訓練,當成有趣兒遊戲。她根部不知道,估算距離出現失誤,被敵人子彈擊碎頭部,是怎樣一回事。
“你和伊涼,是我現在的新兵,利用這幾日,不能下船作業的時間,使你倆學到最多的生存技能。蘆雅,看見我手中的棍條沒?再敢嬉皮笑臉,你的後背就會和我的一樣。”
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望著她倆任何一人,而是目光冷酷的望去上游的傾斜大樹。
“四百米距離。”伊涼認真且試探著說。我自己目測了一會兒,看著還未開口的蘆雅。“五百米,哦不,四百米。”這個小丫頭,聽到伊涼的答案後,沒了自信。
“咔嚓。”我手中握著的棍條,猛的打在蘆雅左臉旁的護欄上。震碎的木屑,有些掉進湍急的河水,有些迸射到她長長的髮梢。
這個小丫頭,害怕的瞬間,急忙空出一隻抱槍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伊涼也嚇的渾身一哆嗦,以為蘆雅要被我抽上,會哇一聲哭喊。
我盯著嚇呆的小丫頭,手裡的斷木棍,還橫在欄沿上。她唯唯諾諾的分開指縫,偷偷用半隻眼睛,帶著沒有感覺到疼痛的驚慌,等我說話。
“敵人的子彈,遠比我手裡的棍子精準,以後我打你,不許再這麼緊張,更不可以閉眼,手不是用來麻痺自己,而是制止攻擊,扼殺敵人。”
蘆雅的大眼睛,佈滿淚花,她此刻完全意識到,這不是遊戲,有無興趣的概念,只會玷汙眼前的嚴肅。伊涼也嚇得不敢自由呼吸。
“我知道你們還小,又是嬌弱的女孩,但是任何男人,都不是永恆,你們必須學會,這種重要的東西。”蘆雅噙著眼淚,委屈的點著頭,不敢再任意講話。
“從今天起,急訓開始,無論發生什麼,或者任何挑逗,你倆不許高興,不許緊張,要始終保持沉默,像冰一樣冷,像冰一樣靜。”
兩個女孩還是點頭,只知道這是訓練,不知道現在的要求,和射擊殺人,有什麼實際聯絡,更不會先知用意和將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