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固然重要,如果沒有一個正確姿勢,會使自己搖擺不定,所以必須利用骨架的構造,去承託你的狙擊步槍,俯伏的時候,射擊就更加容易。”
我剛講解到一半,兩個女孩同時,籲出長長的一口氣,猶如終於鬆開封口的氣球,軟綿綿的伏在步槍上。
假如我剛才,直接命令射擊,可以肯定,兩個姑娘沒一個能擊中目標,她們的雙臂肌肉,都是繃緊哆嗦著的。非專業的射擊者,是察覺不出,這些細微卻又關鍵的動態。
“將前臂於胸口中央,垂直著步槍的前手把位置,使槍口能直上直落,後臂緊貼胸骨使胸骨協助,承託狙擊步槍的重量。伏擊的時候,必須使身體俯伏在一個平坦而舒服的位置,腳趾向外使腳平放在地上,由腳開始安排全身都放在地上,如果你使用肌肉去支援你的身體,便容易搖擺不定。”
伊涼和蘆雅,就像聽著愈加老師指導,嬌軀隨著我的話語,不斷的調整和聳動。她倆都很聰慧,能及時跟上我的口述,尋找射擊的正確姿勢。
“等將來,你倆去山林、谷底、河流之類的環境裡,射殺敵人的時候,儘量找能夠維持長久,而不會容易使你疲勞的位置,步槍在你肩膀上的不同位置,你需要的是一個搖晃最少,但又能靈活移動步槍的姿勢組合。”
我想象著未來,倆個小姑娘,能驕傲的抱著狙擊步槍,像我那樣奔跑在大自然中,回擊掉一切邪惡的傷害。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融融暖意。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零二章 … ~追抓生命鏈條~㊣
“當射擊時,不要將眼睛離開瞄準鏡去更換彈匣,只可在無人看見你的情況下,做此動作。”
蘆雅立刻挺起脖子,像只等待哺乳的小黃鸝,大眼滴溜溜看著我。“敵人看不到我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更換彈夾?”兩個女孩,並未經歷過實戰,這些講解,不能像應付考核那樣,死記硬背,到時套用。
而我的責任,是要她們的思想去實踐,領進殺與被殺的門檻,再重新帶出來。“伏擊的時候,不能確定有無眼睛在注視自己,尤其是前面的敵人,你要給他一種,可以隨時射擊的假象,壓制敵人可能的火力和致命的火力。如果一個敵人,躲在掩體後面,向你開槍射擊,你要迅速而準確的擊中,儘量將他的頭,炸的滿地撒花,其他的敵人,就不敢再輕易窺探和反擊。”
“幾百米的距離,那麼遙遠,敵人能看到我們嗎?”伊涼追問到。“有時候,無需看到,敵人只要將機槍,朝可能隱藏狙擊手的位置一掃,像炸出泥底的泥鰍一樣。所以,狙擊手的眼睛,一旦離開瞄準器,攻擊就成了瞎子,防禦也跟著瞎。”
河流的上游,洩洪氣勢有減弱跡象,看來我的推斷,基本正確。兩天後的河面,會平靜下來,到時行船、狩獵、伐木之類,就安全許多。
“攻擊是最好的防禦,這樣理解正確嗎?”伊涼眨了下鏡湖般的明眸,看看我,又看看蘆雅,認為自己的回答,可以得到認同。
“攻擊和逃跑,都不是最好的防禦。你趴伏在一個點,在敵人眼裡,你是靜止。敵人就像被子彈穿開的一灘水,受刺激後勢必分流,那就是它的動態。你必須十分珍惜和充分利用好每一秒,完成狙殺任務。”
蘆雅抽出左手,蔥白細長的手指併攏著,使勁揉按嬌潤的腦門兒,撅起的小嘴,表現出鬱悶。“我聽不懂啊,敵人怎麼是水?”伊涼聽了蘆雅的發言,也即刻望著我,表示同感。
“因為時間越長,附近的環境,與你埋伏之前觀測到的情況,發生的變化就越大。例如,遮掩你的青草和枝葉,它們在生長或凋落,天空的背景,雲朵和光線,四周的爬蟲,以及第三者由遠及近的位移。萬物都是運動著和變化著,你要縮短被時間拉開的距離。A級狙擊手的世界,是在相對論中,尋找空隙,殺死鎖定的滯後生命,跳開亡我的時間擠壓。”
說完後,我抬起貼在狙擊鏡上的眼睛,側看兩個女孩的理解程度。“唉,唉。”蘆雅和伊涼,兩張可愛動人的臉龐,像洗淨烘乾的玉盤,精美卻看不到水分,使人想摸,可摸後又沒之前視覺來的舒服。
“他跟我們,不同在一個世界裡,好恐怖啊!”蘆雅小聲的伏在伊涼耳邊,說起了女孩的悄悄話。伊涼聽了她的話,抿著的迷人小嘴,跳上幾絲笑意。這笑意,最像一群沐浴著的姑娘,聽到情人的敲門聲,抱笑著分逃到兩邊,半遮半掩的躲著。
“融入你伏擊的環境裡,與自然界的萬物,保持溝通和一致,才能緊緊跟上生命的鏈條。伊涼,你先握住槍,嘗試射擊五百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