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乎的體溫和濃烈的腥味兒,將黑色的泥漿浸染成紅褐色,就連藏在泥下可以深鑽的泥鰍,也醃嗆上來,睜圓黃米粒般的眼睛,扭著黑尾巴,重新尋找巢穴。^

這裡的生物,在純天然的環境下生長發育,體積多比之前見過的相同種類巨大。敵人徹底斷氣後,我撿起對方的M16自動步槍,估摸著另一個海盜蹲藏的位置,展開撒網式射擊。

因為剛才的偷襲刺殺出了點紕漏,捂住敵人嘴巴的瞬間,對方摳在扳機上的手指,由於緊張抽搐,打響一顆子彈。另一個傢伙,一定聽到了槍聲,但他不能確定隊友究竟是向山頂還擊,還是遭受襲擊時的防衛。

“嘎嘎,嘎嘎,嘎嘎”濃密的葦草,只允許人的肉眼看清四米左右的距離。野鴨的叫聲,在我九點的位置發出。剛才悄悄潛伏過來時,留意了這一帶的水鳥,沒發現類似的野鴨及其羽毛。另一個蹲藏的傢伙,可能在利用模仿聲,試探我這裡的情況,希望得到隊友的回應,以示正常。

我悄悄縮身後撤,不做任何回應,到達與八點平行的位置。“嘎嘎,嘎嘎”最後一個海盜,遲遲聽不到隊友的反應,以為風雨聲干擾了溝通,又不死心的發出兩聲叫喚。

“咔嚓”拉動一下保險栓,將M16自動步槍調換成連發射擊,對準野鴨聲源的大概方向,子彈咻咻飛射,撞斷無數的葦杆兒,如一條條精蟲,衝破層層防護篩選的黏膜,帶著使命追索而去。

“啊。”隨著一聲慘叫,暴露出敵人中槍的訊息。我並沒停止射擊,利用彈藥充足的優勢,增大敵人死亡的機率,保護好自己和女人們的性命。

假如最後一個海盜,已經中彈倒下,平行射擊就很難再擊中對方。沒確定敵人死亡之前,轉身離開去找蘆雅和伊涼是很危險的,指不定哪天,一顆致命的冷槍子彈射來,這種疏忽大意或過於自信釀成的悲劇,我給敵人制造過很多。

在茂密而揮舞著的葦蕩中作戰,不能貿然靠進一個認為死亡或重傷的敵人。一旦對方耍詐,自己將付出最沉重的代價。得到通知的母船,不知採取何種戰略趕來救援,若在他們到達之前,結束不了眼前的殘餘戰鬥,就無法安心的佈置下一場作戰。

躲來躲去,最終沒能避開海魔號。這艘海盜船,是公海上惡名昭著的一支海盜,凡涉及大宗運輸和特殊人物引發的海上搶劫,都由他們公開承認,可見囂張跋扈之勢。

現在,我不可能再繞回山頂,從高處窺望那個發出慘叫的海盜,看他是否真被混亂攻擊打中,還是故意製造假象迷惑我。湖泊退潮時,擱淺在葦蕩很多枯樹枝,我撿起一根粗壯的棍條,垂直扎立在泥水中,然後牽引上魚線,向後鋪設五十米。

每當山風吹過時,被氣流撲壓的葦杆兒稍稍偏低,那簇額外豎立的枯萎枝幹就格外顯眼。我跪蹲在葦蕩中,急速牽扯魚線,使枯樹枝異常抖動。

五分鐘剛過,繞殺的槍聲激烈響起,那個身著卡其色迷彩的海盜,左肩確實鑽入一顆子彈,衣服上的洞眼兒,浸透著鮮血,剛才的一聲慘叫不是偽裝。這傢伙也像條鱷魚似的,慢慢爬向抖動的樹枝,意圖射殺底下的敵人。

“嗒嗒嗒,嗒嗒嗒”沒等他的子彈朝樹枝下混打到第十發,我就端著狙擊步槍,往左翼急速偏移,手上因牽扯而繃緊的魚線,猶如一把梳子,撥開前方五十米長葦草,使狙擊鏡孔見到趴伏射擊的敵人。

“砰。”就在這個負傷的海盜,感到右側遮掩自己的葦草莫名其妙的傾斜,暴露出自己的瞬間,一顆迅猛的狙擊子彈,正中他剛剛扭轉過來的臉上。

雖然上面佈滿驚恐,但卻得不到彈頭的憐憫,整個鼻樑骨還是被擊打得粉碎,呈現出一個烏黑的血窟窿。背上手中的狙擊步槍,摘下阿卡步槍上的刺刀,還原成防身匕首,急速朝射殺的敵人奔去。

猛烈的狙擊子彈,把這個傢伙的面部毀壞,看不清絲毫相貌。我把他和被宰殺的海盜衣服扒光,取得一些巧克力和牛肉乾兒。很久沒有吃到這種特殊口味兒的野戰食品了,很想饕餮精光,但還是存留下來,留給蘆雅、伊涼兩個丫頭嚐嚐。

兩具光溜溜的屍體,被我用溼透的軍靴踩進泥中,又找到另外兩個狙殺在葦蕩的海盜,同樣獲得幾小包牛肉乾兒和巧克力,處理完所有的屍體,抱著自己的狙擊步槍,沿原路跑回山頂。

用來偽裝的狙擊死屍,被埋在了一堆亂石下面,跟隨他的那把巴特雷狙擊步槍和偽裝服,藏在了另一處地方。天色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是灰濛濛,若換作平日,不容易判斷時間。低頭看看左腕上的戰利品,一條嶄新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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