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ot…me;shoot…me;shoot…me;”一個小姑娘躺在地上,小腹中了槍,她嘴角掛著鮮血,用盡全力薄唇才抖動一下,擠出微弱的聲音。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閃著哀憐的目光,幾個圍攏站立的海盜,邊獰笑著邊脫衣服,毫不在意這個即將死亡的小生命。
我揹著槍,眼睛始終被那幾個海盜遮擋住,我不斷朝裡觀望,身體卻被牢牢綁住,絲毫動彈不得。忽然,一張滿是烏血的臉被我看到,她竟然是蘆雅。
冰冷的黑暗中,我猛得驚醒,大口喘著粗氣,額頭的汗珠子順著鼻樑顆顆淌下。頭頂又響起微弱的山風,卻吹不透這沉悶的黑夜。這是第二次臨戰前做噩夢,我很熟悉這種恐懼,它刺激我每一粒細胞甦醒,燒沸騰我兇殘殺戮的血液。
我痴迷子彈打進人體的感覺,痴迷匕首宰割敵人咽喉的感覺,像困在枯井下因恐懼而狂吠的獵犬,用一種痛苦來麻醉另一種痛苦。
擦掉滿臉的汗水,左腕上的時針走到凌晨四點的位置,舉手扯下一把青草,塞進嘴巴狠狠咀嚼,吐出黏黏的綠漿,修補並加重面部的保護色。掏出兩塊兒鯰肉乾兒,作為早餐饕餮進胃裡,又張大嘴巴接喝了幾口岩石縫隙滾流下來的雨水,輕輕推動石條爬出去草坑。
貓著腰,蹲貼著樹林地面,奔跑回昨天的守殺位置,我必須趕在敵人射擊牽魂之前,爬上那棵大樹,只要發現一個海盜狙擊手的位置,便能順藤摸瓜,推測出敵人的陣型。
落雨已經變得和絲線一般細,有風吹過的時候,只輕輕扶動些軟草、碎葉,不再如先前強勁。蹲上茂密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