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幾眼,緩慢地走了進來,站在我的面前,低著頭。
他首先需要的是放鬆。我很清楚。
“別像犯了什麼錯一樣站著呀。”我的語氣和藹而親切,從旁邊拖了把椅子過來,“來,坐下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藍田宇坐到我的面前,臉上始終是那種焦慮不安的表情,他的眼神甚至傳達出恐懼的資訊,和一般青春期少年遇到困擾時的表情不同。我在心中揣測他遇到了什麼事,並沒有催他說話。
好一陣之後,他終於開口道:“於老師,我是住校生,這幾天晚上遇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理解,想找您談談。”
我點點頭。“說吧。”
“已經三天了連續三天晚上,都發生了這樣的狀況”他嚥了口唾沫,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寒噤,像是在回憶某種可怕的經歷。
我現在也有些好奇了。盯著他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藍田宇臉色蒼白:“是這樣的,上前天晚上,我說的是凌晨。我突然從一個無比恐怖的噩夢中驚醒,被嚇得心臟狂跳、冷汗直冒。於老師,我從來沒做過這麼恐怖的噩夢我醒來之後,嚇得渾身發抖”
我有些明白了,安慰他道:“這不奇怪,你們現在的學習壓力確實挺大的,人的大腦皮層如果長期處於緊張狀態,有時就會在晚上做十分可怕的噩夢”
“不,於老師,我還沒說完。”藍田宇焦慮地打斷我,“問題的關鍵,並不是這個噩夢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