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又呵呵笑了,覺得也是。
正說笑著,婆婆買菜回來了。見此情景,婆婆有點看不慣了。
待周世標走後,她對殷紅說:“這個人心術不正,以後少跟他來往!”
殷紅正在興頭上,見婆婆這麼說,於是生氣道:“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人家也是好意,還說要找人幫曉明搞減刑呢!”
婆婆見勸不動,非常生氣,於是常給殷紅臉色看。
周世標假以關心之名,採取種種手段,在殷紅面前極盡挑撥之能事。慢慢地,由於他的無端生事,殷紅在家中與婆婆之間開始產生了矛盾。
由於經常心情不好,殷紅對胡曉明的感情也真的有點冷淡下來,她總是推脫有病,很少給胡曉明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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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監區。
胡曉明也接二連三地接到周世標的來信。展讀來信,胡曉明被妻子“不侍奉老人”、“與不三不四的男人打交道”等“不良行為”氣壞了。
這些來信證實了他原來的疑慮,他在心裡罵道:“怪不得不來探望,怪不得婆媳不和,原來這‘水性楊花’的女人早就一腳屋內一腳屋外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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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標覺得可以趁熱打鐵了,於是取出胡犯寫給他的信,遞給殷紅。
殷紅一看,原來信中是丈夫要周世標代為監視,私查自己行為的內容,其中有不少內容更是令殷紅一股怨氣難以下嚥。
她氣得把信扔在地上說道:“這個沒良心的,這幾年來我千辛萬苦維持這個家,他竟然還這樣對我!”
周世標也為殷紅“打抱不平”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寫這樣的信。我真不願把這樣的信拿給你看!可是不給你看,我又覺得對你太不公平。”
“不,你沒錯!”
激憤之中,殷紅頓感心灰意冷。她徹夜未眠,給胡曉明寫了一封信,要求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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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曉明收到了妻子寄來的離婚協議時,他已有心理準備。
這樣的老婆要她何用?還不知道以後會給我戴多少綠帽子呢?一氣之下,他立即在協議上簽字。
他還寫了一封回信,信上還對殷紅的種種“惡行”列舉一二,大加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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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接到丈夫的來信,被其中丈夫所列舉的種種“惡行”氣壞了,真是無中生有!
周世標憤憤地說:“他不僅不能理解你,還這樣糟蹋你,真是心理變態啊!”
“哼!”殷紅越想越氣,說,“我明天就上法院。”
周世標心中竊喜,自己的目標就快要實現了!他假惺惺地勸道:“胡曉明也是一時糊塗才做錯了事,要不,你再寫信勸勸他?”
“不,他都已經簽字了,一點也不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好說的!”殷紅氣憤地說。接著,她語氣親切地說:“周哥,這時候你還替他著想,你真是個好人!”
周世標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抓住殷紅的手說:“謝謝你這麼信任我!說實話,你這麼善良,這麼好的人,他卻不知道珍惜,他這是自作自受。這樣吧,我明天陪你一起上法院!”
殷紅的一隻手任他使勁地握著,她覺得那長滿老繭的粗糙的大手是那樣有力、那樣熾熱。而周世標則感到一股強烈的暖流透過了他的全身。
殷紅羞澀地抽回自己的手,臉上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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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標高高興興地離開殷紅的家,興奮得滿臉通紅。
他大步走著,那佈滿粗黑鬚根的臉上盪漾著一種夢樣的光輝。他彷彿覺得自己正和殷紅一起並肩坐在一隻大船上,向著一個快樂的、遠遠的地方駛去,那裡陽光明媚,有房子、有金錢、有他所要的一切想著想著,他又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見過的驢,他極力使自己不要開小差,可是那頭驢的形象老是在眼前搖晃,瘦瘦的、細長的腿,還有一條細長的脖子和兩隻喜怒無常的眼睛,特別是那驢子叫的聲音,聽起來又像哭又像笑,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胡曉明嗎?難怪!
他偷偷地樂著,沒想到胡曉明是這麼個形象。正在得意之際,他忽然發現一分監區的汪隊副和王警官正朝居委會走去。
他嚇了一跳,心想:他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發現了我的秘密?
他悄悄跟在其後,想看個明白。
果然,汪隊副和王警官到居委會里似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