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如果存在著那種神奇的力量,為什麼它們不直接告訴我們應當怎麼做,那樣豈不是更省事嗎?或者乾脆直接出手干預。”
小妮:“估計就算是神也不可以為所欲為,而是受到某些限制,必須遵循某些我們不知道的規則。”
武天:“希望有神在幫助我們,再不濟,也有某些未知的力量在幫助我們。”
小妮:“到了明天,一切便見分曉。”
武天問:“死胖子徹底覆滅之後,你希望過什麼樣的生活?”
小妮:“無所謂啦,你怎麼過日子,我就跟著你過就是,你想當強盜,我就當強盜婆,你開飯館,我就當老闆娘,你如果時來運轉,不小心當上縣太爺,我就是官太太。”
武天:“我沒那麼多野心和遠大理想,我只想平靜地和你在一起生活下去,無論貧富貴賤,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誰也不能把你和我分開。”
小妮眼眶有些溼潤,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慢慢低下頭,擺弄腳邊一棵不怎麼綠的草芽。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死胖子徹底完蛋之後,你要開車載我去海邊,我從未看到過大海,就算是很髒很渾濁的海水也罷,總想去看看,親身體驗一下,那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扶危濟困
黃昏時,有幾位像是流浪者的人從外面慢慢走回來,一對中年男女帶著三名小孩,看樣子像是一家人,其中兩位成年人拎著一些撿到的廢紙和礦泉水空瓶,一些木板和棍子,兩隻髒兮兮的狗跟在後面。
擔心這些人無意中弄壞了佈下的陣法,武天走出去,送了兩千元給那對中年男女,說明了情況,建議他們迴避,到其它地方去,別在附近百米之內逗留。
拿到了鈔票,一切好說,他們立即帶著孩子和狗走了,說要到另一幢爛尾樓去,那裡距離這兒足有兩百多米。
天黑之後,又有兩夥貌似流浪者的人出現,一個個全讓武天送上鈔票然後請走了。
小妮有些不高興地說:“這些人會不會相互之間傳播訊息,通知其它同事,說這裡有人搞現金大酬賓大派送,然後成群結隊地來。”
武天:“送點錢給這些人沒什麼,就算是扶危濟困吧。”
小妮:“聽說有些人在城裡乞討拾荒幾年,回鄉下的家裡立即建起了漂亮的樓房。”
武天:“讓他們可以早點回去建樓房也好。”
小妮:“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王大師說:“小兄弟做得對,人應當有憐憫和助人之心,提供幫助的時候,不必考慮別人是否真的需要。”
武天:“我也倒沒認真想過,只是看著那些人挺可憐。”
夜間二十一點,王大師點燃了七隻蠟燭,叫武天放到指點位置。
這些蠟燭看上去並不粗大,但是很奇怪,點燃之後消耗得特別慢,估計支撐四個鐘頭沒有問題。
弄好之後,兩位年青人回到王大師身旁,靜候指派。
王大師無力地笑了笑:“我有種越來越清晰的預感,明天早晨的日出,我恐怕看不到了,如果你倆幸運地活下來,就在這幢樓外面的泥地上挖個坑把我埋進去,不必搞什麼儀式,以後也不用來焚香燒紙,我做神棍很多年,就算到了另一個世界,肯定也能夠照顧好自己,不會受欺侮。”
小妮問:“大師想必還看到些別的事,卻沒有說出來。”
王大師:“從相貌看,兩位並非薄命之人,只要肯努力,堅持別放棄,必定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滄桑
小妮追問王大師,打聽她和武天的未來如何,王大師堅持不肯正面回答。
武天從中察覺到一絲不祥的味道,於是對小妮說:“別再問了,天底下沒有絕對不變的事,如果我們知道了那個未來,就會有意或無意地做出某些改變,讓命運走上另一條路。”
王大師微笑:“小兄弟,你年紀雖然很小,卻像是悟透了人生的滄桑,依我看來,你有些天賦,很適合學習茅山術,可惜時間已經來不及,否則的話,真想收你為門徒,讓你做我的衣缽傳人。”
武天愣住,想起了海大富,那位養鬼專家也說過類似的話。
最終海大富因為禁制被破除,眾鬼得到解放而導致其喪生,也算是報應不爽。
沉吟片刻,他搖了搖頭,說對這個行當缺乏興趣。
他明白,如果說很樂意成為王大師的傳人,那麼這老頭就會收下他這個徒弟,然後安排他到某處取得教材或者秘笈,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