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很不好走,他們倆穿的是半膠鞋,也給黏住許多綠色的爬地草屑和黃泥巴。當走下坡坎時,一條不寬的河流映入誌慶和劉文根的眼界是,倆人都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
“終於快到了。”這是誌慶眸光望向河流時發出的感嘆聲。
“嗨嗨!”劉文根乾笑一聲,停住腳步,彎身看向鞋子。因為腳下實在笨重。他不得已伸出手撐著樹枝,拉住樹椏枝扳斷一截樹枝用來戳鞋子上的黃泥巴。
鐵索橋還在,橋下種植的綠色植物已經枯萎乏黃。夏老漢的家,婉如一座無人居住的活死人墳墓,院壩門在風中瑟瑟抖動好像著無聲敘述著什麼。
誌慶放眼望去,院壩裡面一坨黑色捲縮在那。
“是賴皮。”文根驚叫著已經推開半掩的院壩門,徑直進入。
捂嘴尾隨在後面的誌慶,警惕的四下看看,然後才邁動穩健的步伐跟了進去。
【073】 失蹤
鍾奎趕到夏老漢家時,院壩裡靜悄悄的,沒有看見黑狗的屍體。在進入院壩時,他下意識的欲伸手去扶搖搖欲墜的房門,卻驚奇的發現房門好像修繕過一樣,居然沒有傾斜到一邊去。
進入院壩裡鍾奎本能按住腰間的劍鞘,眸光警覺的環顧四周,以極快的身形進入內院迅速閃進灶間屋裡。
誌慶和文根把黑狗埋葬在屋後,那口老古井的下端。倆人邊走邊議論這隻黑狗死得如此慘烈,脖子處被撕裂開,整個喉管都被什麼東西給咬碎。
是狗打架?可無論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在這方圓十幾裡也就是夏老漢單家獨院一戶人家。如果說是黑狗下山去找小情人還說得過去,可要說是野狗在這裡給賴皮搏鬥。並且把它的喉管生生咬斷,那怎麼也得留下點痕跡吧!
剛剛進灶間的鐘奎,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渾身一緊立馬就閃跳幾步,跳到灶間外牆壁邊身子貼近外牆探頭往外看。
誌慶奇怪院壩門怎麼是開啟的,他視線掃視一下四周,手撐住房門隨意的推了一下。
就在這時,忽然從灶間門口跑跳出一個人來,口裡大叫道:“陳叔文根哥。”
“嗨!老天真是鍾奎?”誌慶大喜道。
“你沒死啊?”劉文根幽默道。說著兩人就在誌慶面前推搡打鬧起來。
鍾奎鼻子一酸,差點沒有落下淚來,激動的說道:“陳叔文根哥,我真想你們。”
“我們也想你。”誌慶伸出胳膊抱住鍾奎,動情的說道。
“你們知道嗎,賴皮死了”鍾奎看著誌慶,眼眶紅紅的說道。
“知道,我們就是把它埋葬了才過來。”誌慶說著,突然抬頭看著鍾奎,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它死了?”
“昨晚,我摸黑來的,來的時候看見賴皮死在門口,然後我進到這兒來。”鍾奎比劃著說道:“剛進來,門口就傳來動靜,我不知道是誰,就悄悄的觀看,你們猜我看見什麼?”
誌慶和劉文根心裡一緊,異口同聲問道:“看見什麼?”
“一個人,但是又不像是人,他有一雙綠茵茵的眼睛。”鍾奎一臉肅然神態認真的口吻說道。
“啊!”文根失**道,眸光流露出一抹淺顯有些不信任的神態,看向蹙眉沉思的誌慶。
“你確定看見的不是幻覺?是真真切切的看見了?”誌慶面龐笑容驟減,不帶一絲表情看著鍾奎問道。
“確定。”
誌慶看著鍾奎一臉認真專著的神態,確信他沒有撒謊更沒有危言聳聽來的,頓時就感覺事態遠比想象的來得嚴重。
在誌慶和劉文根來時,他們仔細檢查了黑狗的創傷,不但發現它的喉管被生生咬斷,渾身沒有一丁點血液溢位來。連它躺臥的地面上都沒有流下一滴血,看來黑狗的血液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乾的。
鍾奎因為看見誌慶和劉文根,一時還處在興奮狀態下。他一股老的把破廟裡幾個孩子的狀況,都一一對他們倆說明,並且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希望他們倆給破廟裡的孩子們找到一個安身之所。
誌慶乍一聽破廟裡有幾個孩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加上黑狗死因不明。他立馬就安排劉文根下山,趕緊的找車子來。把破廟的孩子們轉移走,怕的就是孩子們也遭到黑狗這種下場那就後悔來不及了。
劉文根膽小啊!誌慶讓他一個人下山,他畏畏縮縮沒有利索的離開去辦事。又不好意思把自己害怕的想法說出來,就那麼木頭人似的一聲不吭杵在原地。
“你怎麼啦?”誌慶看著劉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