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也不至於就一丁點屍骸都沒有吧!在幫工的幾個青壯漢子,都啞然無語,心卻忐忑不安。
挖掘墳墓的心裡不安。主人家黃石人卻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在他認為這三座墳塋之所以沒有屍骸存在,那是主家埋葬的是衣冠墳。
退後幾十年,內憂外患,兵荒馬亂的歲月。老百姓流離失所,蒼茫大地,屍橫遍野。從而出現了萬人坑,千人坑,百人坑,埋葬的不記名人數成千上萬。
而在死者的家鄉,親人們期盼他們歸家無望,卻成為永久難以磨滅的噩耗。無奈之下,家鄉的親人們只好,給他們做一座衣冠墳,以此來緬懷他們。
黃石人這麼推測也合情合理。在他的安慰和金錢的慰勞下,幫忙的人才稍微安定下來,一個下午就把三座孤墳夷為平地。
地基出來了,他喜不自勝的殺了一隻大紅公雞來敬天地。第一次很豪爽的樣子,請周圍的鄰居來喝一杯,並且偷偷的封給鄰居,一人一張面額十元的票子來堵住悠悠之口。
在半月後,一棟三開間的平房拔地而起。
老地基是正三間,一左一右是廂房,正中間是堂屋。就這樣子的構架,已經足以讓鄰居們眼紅羨慕了。
黃石人把那新開發出來的三座墳塋地基,擴建成為自家的柴房,還把看見狗拴在那。
新房建好,黃石人喜滋滋的搬進去。
奇怪的是,新房的屋頂老是傳來‘咚!咚!咚!’好像是有人在屋頂玩皮球,砸出的響聲。每天無論是夜晚,還是大白天,那種詭異的‘咚!咚!咚!’聲,一聲聲就像砸在他們一家人的心坎上那般心驚膽戰。
黃石人老婆緊張了,就四處去求仙姑,去廟宇求籤祈福。特麼的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那種詭異的‘咚咚’聲,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發的密集了。
接著就是出事。
黃石人在巡視工地,被一塊飛來的半截磚頭砸傷。
黃石的兒子走在上學路上,一輛車飛馳而過時,碾壓到一塊小石子‘嗖’飛來刺穿面板,鑽進他的手臂。你說倒黴不倒黴?這還得去醫院動手術,取出那顆可惡的小石子,特麼的又花費一筆錢財。
黃石人老婆急了,就開始埋怨丈夫,不應該佔據那三座孤墳的地基。兩口兒,因為這件事沒有少吵鬧。
屋頂還是照樣‘咚咚咚’的響。久而久之,這種現實裡發生的詭異響聲,成為他們一家子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該上學的還是繼續上學。
該監工的還是照常監工。
黃石人老婆依舊在家裡做賢妻良母,依舊把手臂上的手錶,亮出來炫耀。
最近幾天,她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們家的看家狗。老是愛莫名其妙的狂吠,而且是對著柴房陰暗的角落處,撲咬!
正在廚房煮飯的黃石人老婆,在聽見看家狗又在狂吠時,就急忙跑去看。
天色昏暗,柴房光線不怎麼好。黃石人老婆一邊大聲呵斥看家狗,手裡捏著火鉗走到柴房裡面去看那角落處究竟有什麼東西。
一抹黑色首先映入她的視線,起初誤以為是柴房原本就暗黑所致。可是在瞥看見那一抹黑色就像煙霧似的慢慢縮排角落裡時,才毛抓抓的嚇了一跳。
慌忙退出柴房,心下忐忑,暗自思忖剛才看見的是什麼玩意。原本還想再進去看看,證實一下。‘篤篤’身後忽然傳來敲門聲,全副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剛才那一瞥的暗黑陰影下的她,再次被無預兆的敲門聲,驚得一怔。
黃石人回來了嗎?她在去開門時這樣想的。
拉開房門,一股冷風撲來。冷得她後腦勺都冷森森的感覺。疑心是鄰居孩子在頑皮,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回身瞬秒間,兀然一呆,眼前這位鐵搭似的黑臉漢子怎麼會很突然的出現在身後。
“你是誰?”
“我是我。”
對方凝然審視的眸光,冷冰冰毫無情感的語調。她心裡又是一驚“你究竟是誰?怎麼會進來我家的?”
面對主人家的詢問,黑臉漢子沒有做聲。灼灼眸光凝視屋子一副泰然不動,胸有成竹的神態“你們得趕緊搬走。”
“你是誰啊?閒得來的?”女主人好像不領情的樣子,大聲呵斥道。
黑臉漢子扭身,面對面看著女主人。只見她一臉晦氣,暗藏烏雲“你”很想道破天機,又怕遭天譴。他習慣性的擰起一對粗眉毛,沉重的嘆息一聲道:“你們家快要遭滅頂之災了,識時務的趕快想法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