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照顧的感覺了,哪怕是在過去病了,也只能獨自去掛號,獨自拿藥,獨自吃掉,獨自面對那份苦痛。
“別說傻話了,乖乖吃藥,你家人的電話告訴我,我幫你通知他們。”十三體貼道。
“我沒有家人了,10年前就已經沒有家人了。”嶽汝已經好久沒有跟人說起家裡的事情,久得連她自己都快淡忘了,“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一個風塵女子的故事”
“洗耳恭聽。”
嶽汝曾經是一個痴情的女孩,她迷戀愛情小說中纏綿悱惻的愛情,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跟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浪跡天涯。而她的父母是最傳統的家長,總是叮囑她好好學習,兒女之情等到大學畢業後再說。但懵懂的情愫可從來不會按照既定的時候開。
18歲的嶽汝來到了大學,愛上了一個打球就像流川楓一般帥氣的男孩,嶽汝的美麗讓她的告白幾乎無法抗拒,很快他們成為了一對,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神仙眷侶。可那男孩並不是想象中的白馬王子,至少他的家庭只能被形容成貧下中農。
在大二的時候,男孩決定了休學北上打工,賺取足夠的學費後再回來復讀,或者直接成功了,再也不用讀書了。他說了好多的甜言蜜語,讓嶽汝無法拒絕這愛人的苦苦哀求。
嶽汝就這麼瞞著家人和心愛的男孩來到了帝都,那一年,她20歲,正是無知又無畏的年華。嶽汝的爸爸被氣到了住進了醫院,媽媽苦苦哀求嶽汝回來,但當時的嶽汝卻鬼迷心竅的頑固堅持的留在男孩的身邊。
爸爸毅然決然的和嶽汝斷絕的父女關係,最後一次通電話時,爸爸是那麼絕望的說,“我的女兒已經死了。”
嶽汝靠在男孩的懷裡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卻依然要去商場繼續幹銷售員的工作。而男孩,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前程似錦,沒有文憑的他只能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兩人合租在一個不過10平米的地下室的小房間,過這甚至沒有窗戶的日子。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感情一點一滴的歸入平穩。愛被遺忘,剩下的變成了被現實壓垮的男女用爭吵宣洩自己的不滿,用傷害還證明自己還活著。
看不見希望的未來,男孩用墮落來換取快樂,他找保安隊裡染上的賭博的惡習,長長一夜不歸,每個月的薪水所剩無幾,房租生活的壓力全壓在了嶽汝一個人的身上,她甚至多次從賭局上將男孩拖回家來。一次,又一次的爭吵,倔強的嶽汝掀翻了男孩的賭桌,男孩暴跳如雷的反手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
這一巴掌太用力了,打碎了嶽汝的心,也打算了她所有對愛情的幻想。嶽汝惶恐的看著面前沒有靈魂的男孩,過去的幸福就像夢境一樣不切實際。
她回到了兩人合租的房間,她哭的好傷心,哭了好久。男孩回來了,她以為他會安慰自己,他卻只是坐在床邊獨自抽著煙,過了好久好久,縱慾伴隨這菸圈吐出了“我們分手吧。”
就這樣,嶽汝成為了一個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被所有人嫌棄的女人,那年,她23歲,正是夢醒時分。
嶽汝自暴自棄在酒吧中麻醉自己,她任由男人將醉醺醺的她拖進骯髒的洗手間裡,體會著完全沒有感覺的**,卻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
第七十章 鬼印
“做完今年,我已經打算不幹了。”半靠在病床上,嶽汝面帶微笑的說完了那悲慘的故事,卻一如既往的溫柔,不知道這是職業病,還是天性使然,“這個事情我很早就跟柳姐說過了,只做到30歲,她似乎擔心我錢不夠,所以發動關係作弊的幫我拉票,讓我當上了金釵,其實在水雲間有很多比我更漂亮更年輕的女孩,她們的技術也比我好,我當金釵完全靠的是感情票。”
“不,我覺得你很美。”十三真心道。
“謝謝,等我病好了,以身相許你三天怎麼樣?”嶽汝半開玩笑道。
“三天怎麼夠,你太小瞧我,起碼1個月,週日不休。”十三繼續的猥瑣道,“退休打算幹嘛?嫁人嗎?”
“不知道,應該會先回家請求爸爸媽媽的原諒吧。一晃已經10年了,希望他們已經忘記了對我的怨恨。如果沒忘記,就算死皮賴臉的也要請求他們的原諒。我不缺錢,我缺的是被寬恕。”嶽汝深深的嘆息道。
“放心,沒有爸媽會真的記恨自己的孩子的,都是自己的骨肉,血濃於水。連天一那小畜生都已經壞到流水兒,雙江爺爺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孫兒,你這種自力更生的好女孩,會被接受的。”十三說著將那溫熱的湯藥遞到了嶽汝的手中,“乖乖喝完,我去一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