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了問題。

“妄言?怎麼了?”

聽到韋長歌的喊聲,蘇妄言回過神,道:“我沒事你在想什麼?”

韋長歌皺了皺眉,道:“我現下還說不上來。那你三叔後來有沒有告訴你那位前輩究竟是誰?”

蘇妄言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沒什麼”韋長歌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唔,對了,我們說到那個女人說自己每晚都生火取暖。”蘇妄言想了想,接著道:“那位前輩雖然奇怪,當下也沒有多問,只和那女人說些沿途所見的風光,慢慢的,卻在言語間暗暗套問。到了下半夜,那個女人說了一句‘這極北之地的景色雖然與中原大不相同,不過也還不算是最奇特。’他聽了她這句話,立時道;‘我自幼輾轉江湖,雖然不敢說遍遊天下,也去過了好些地方,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地方的景色比這裡更奇特的。’那女人笑著道:‘那地方滿地是花,但一枝藤上長出的花,每一朵的顏色卻都各不相同。你可見過這樣的景色?’這位前輩於是回答說:‘雖不常見,卻非異事。花中自有許多這樣的品種,不過價錢貴些,也沒什麼好希罕的。’”

“那女人又描述了那地方好幾點奇特之處,他越聽越是好奇,也越是心驚,但臉色卻平靜如常,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話來駁她。最後,那女人終於從身上取出了一件東西——”

“就是這個銅匣?”

“不錯,就是這個銅匣。”蘇妄言點點頭,接著道:“那女人給他看了劫灰,跟著,就把身上香袋裡的一種黑色粉末抖了一些在雪地上。當時那位前輩也想到了許多,腦子裡亂成一片,他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那女人拿出火石,把那些黑色的粉末點燃了。那一攤小小的,細細的粉末,頃刻之間,竟熊熊地燃燒了起來,直燃了一整夜!”

“他默然佇立,看著那火光把雪地映成了一片紅色,再細看,升起的煙霧中似有浮光掠影,看不清楚,也不分明,一幕幕光影交錯飛快的閃過,混雜在白煙中,奔騰著卷向天際。那女人也站在一旁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回過神來,喃喃問道:‘那究竟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那女人怎麼答他?那女人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韋長歌奇道:“她怎麼會不知道?”

蘇妄言哈哈一笑,道:“那個時候,那位前輩就和你現在一樣驚訝,他舉起手裡的劫灰,問:‘那這個呢?難道不是’那女子打斷了他的問題,說:‘這是我從那個地方帶回來的,但我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前輩又問那地方在哪裡,那女人的回答竟然也是不知道!他們兩人就這樣默然無語地在火堆邊坐了一夜。快要天明的時候,火漸漸小了,那女人突然嘆了口氣,輕輕地道:‘我常常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從那一天開始,我就開始做夢了,睡著,或是醒著,其實都是在夢裡。這個夢那麼長,那麼迷人,但卻又那麼荒誕,讓人那麼痛苦,就像那個地方,無可名狀,亦無處追尋。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那位前輩想了想,回答道:‘言下忘言一時了,夢中說夢兩重虛。其實誰又不是在夢中呢?你當它是夢,那便是夢,你若當它是真,它又何嘗是真?’那女人像是痴了,許久許久,一動不動。她道:‘是啊,言下忘言一時了,夢中說夢兩重虛。你知道我是誰麼?’她說了一個名字,那位前輩頓時完全呆住了。這女子的身份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個疑問,那幾天裡,他已經猜測了許多次,但他再沒有想到那女人會說出這樣的答案來。”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三叔沒有細說。他只說那前輩聽了那個名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那個女人在江湖中的確是赫赫有名,只不過,她赫赫有名的時代,距極北之地的那個晚上至少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他停下來望著韋長歌。

韋長歌卻沒有說話,有那麼一會兒,他像是連呼吸都忘記了。

蘇妄言道:“那女子成名於五十年前,但當她出現在極北之地時,依然是個年輕女子,形容笑貌,都和傳說中她於風姿最盛之時突然失蹤時的樣子一樣。她看到那位前輩的眼神,知道他不信,翻身躍起,施展了一套平生最得意的武功,並且說道:‘這套武功是我自創,除了我,天下再沒有第二個人會。你現在信了麼?’接著,那前輩又細細問了她許多問題,這才相信了。原來,這個女人是不會老的!”

韋長歌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女人不會老”

頓了頓,又忍不住反問道:“可是,又怎麼會有人不會老?她原本是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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