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蘇妄言道:“像這樣的年輕人隨處都是,又有什麼特別的?”
韋長歌道:“不錯,這樣的年輕人隨處都是,但卻不是每一個這樣的年輕人都會千里迢迢到天下堡來找韋長歌——十天前,這個叫施裡的小夥子突然來到天下堡,也不肯說有什麼事,只是吵著要見我。”
蘇妄言笑道:“他當然沒能見到你。”
韋長歌也不反駁,無奈地笑了笑,道:“施裡到了門口,說有重要的事要親自跟我說,問他什麼事,他只是搖頭;問他師承來歷,他更是懵然不解。他說是帶著我的信物,卻又不肯拿出來給人看——你也知道,堂堂天下堡,哪裡是想進就能進的?所以,一開始,底下的人甚至沒有替他通傳。但他在門口守了七天七夜,也鬧了七天七夜,死活就是不肯走,給他盤纏也好,勸他罵他也好,他就只是反反覆覆地說:‘我有信物,我要見你們堡主。’眼看要到七月七了,各門各派的客人都快到了,要是任他這麼鬧下去天下堡的面子可不太好看。下面的人沒辦法,這才告訴了我。”
蘇妄言道:“既然有信物,為什麼不拿出來?他一定要見你,到底是什麼事?”
韋長歌道:“他一定要見我,是為了幫人送信給我。他說有信物,卻不肯拿出來,一開始,我也覺得很奇怪,可當我看到他拿來的信物時,我就只想著,還好他沒拿出來給人看,否則一定早被人當瘋子趕走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不肯,只是因為答應了別人一定要見到我本人才能把東西拿出來。”
蘇妄言聽得有趣,問道:“他拿來的究竟是什麼信物?總不至於是塊石頭”他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韋長歌只笑不答。
他把一個淡紫鑲銀的香囊放到桌上,慢慢地從裡面拿出一塊石頭來。
蘇妄言的眼睛陡然一亮。
韋長歌緩緩開口,語氣聽來有些困惑:“天下堡有天下令、紫玉符、梟首旗,有三色絲、夜光杯、行路刀,但,卻不知是什麼時候多了塊石頭作信物?”旋即卻又嘆了口氣:“不過,託他送信的人沒說錯,我是一定會見他的——我雖沒見過,但卻認得這件信物。”
韋長歌一頓,微微一笑:“脫略若此,天下之大,便只有蘇妄言。”
語畢,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起來。
蘇妄言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韋長歌苦笑道:“這世上就數你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