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先生。
來接我的正是師傅的那位朋友,名叫吳之水,他也是苗裔。
“辛苦了無雙,我代表寨子的老少歡迎你。”他客套著。
他開著一輛破舊的桑塔納拉著我又顛簸了幾個小時才到了我的目的地,A縣境內的苗祖寨。談起他們的寨名,他的話匣子開啟了,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從明洪武的元朝一直介紹到現在的光景。據縣誌記錄,現在的苗祖寨就是最早始建於元朝也就是公園1370年左右。這座寨子也曾經歷了他的繁盛,它就是傳說中的苗王城的遺址。談到苗王城不得不說的是幾位他們偉大的先祖,石各野、龍達哥、吳不爾、龍西波、吳黑苗,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苗族人的生活,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網上查一下。
苗祖寨並不像孟麗的靈山寨一樣閉塞,這裡交通發達,服務機構也是五臟俱全,經常有不少遊客來參觀。但顯然寨子裡的人們並沒有因為現代的旅遊業而改變他們原有的生活習慣。青磚綠瓦,小橋流水,頗有點江南水鄉的味道。
“無雙,你先歇歇腳,那個老徐頭的屍體還在派出所的停屍房,宗主說要讓你看看再下葬。”吳之水把我安排到了他家住。
吳之水就是這苗祖寨的寨老。可他並沒有多少排場,不像孟麗的爸爸那麼風光,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著,相反他讓我感覺更像一個和諧的長輩,沒什麼架子。當然也可能是因人而異,畢竟我是老頭子的唯一弟子,或者我是他們請來幫忙的,對我也起碼要以禮相待吧。
“怎麼樣?睡的還好嗎?隨便吃口東西一會兒我帶你去派出所看下屍體,那邊所長和我很熟,宗主不派人過來,我們也不敢隨便處理屍體。”睡了一覺過後,他還是反覆強調著要讓我先看下老徐頭的屍體再做打算。
派出所的停屍房很冷清,這個寨子本就沒有多大,頂多相當於一個鄉,大概1000多戶人家,平時死了人什麼的乾脆都拉到了A縣的殯儀館或者去鳳凰縣火化掉了,偌大的一個停屍房的冰櫃裡只有那麼一具屍體,顯得極為眨眼。屍體沒有放在屍袋裡,所長說他們沒這些硬體,好在屍體並沒有腐敗的跡象。
屍體的異樣
所長以為我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有些不耐煩。“我說吳寨老啊,咱們把屍體停這兒這麼多天干嘛呀?他又沒有親人認領,直接拉去A縣火化掉算了,上邊非要我等,老子真不知道要派個什麼大人物過來。”
吳之水:“呵呵所長彆著急,這不是上邊派來的人到了嗎。”
所長打量了下我的歲數,滿臉的不懈道:“他?呵呵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吳之水意識到他的無禮趕緊道:“所長說話注意點,這位可是咱們寨子的貴客,他乃是王長風宗主的唯一弟子無雙,切莫失了禮數。”
那位所長回:“王長風?誰?我沒聽過,行了行了,不管是誰了,既然上邊吩咐了我就照做,小兄弟趕緊看吧,看完了我還得出去打麻將呢。”
我無暇打理這些勢力的官老爺們,來回摸著屍體的每一寸骨骼。
吳之水:“無雙,怎麼樣?有什麼不妥嗎?”
那位所長抱著肩輕蔑道:“哎呀,你別看了,致命傷在脖子上,大動脈處,你看看,有個牙印。”
我把手按在屍體脖子那個明顯的牙印處,輕輕壓了壓,頓時一小股血從裡邊滲了出來沾到了手上,我嗅了嗅,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湧進了我的鼻腔開始刺激我鼻子裡的毛細血管。
我開口問道:“所長,你們法醫驗過沒?”
“法醫?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法醫,停屍房有幾個冰櫃算不錯了,再說我們也不需要,都是老刑警了,稍微看下外傷就能判斷出來這案子的始末,這就是靠頭腦和經驗。”他誇口。
我無奈的搖搖頭:“那所長怎麼看這案子?”
他整了整頭頂的大蓋帽,莊重著說:“死者致命傷就是這個牙印,看牙印分析應該是野獸所謂,牙齒很尖很長,刺穿了死者的大動脈,他是失血過多導致身亡。”
我苦笑一聲:“呵呵好吧,那所長可以辦剩下的手續處理屍體了,我沒什麼問題。”
吳之水對我的說法有些驚訝:“無雙,這這就看完了?沒別的了?”
我衝他一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對了,最好在48小時內火化了,一定要火化,你們湘西的耕地也不是很富裕。”
“那就不勞高人費心了,我這個所長也不是白當的,不送。”
回去的路上吳之水還在不停的問我老徐頭屍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