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埃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我,不,它不接受的不是我,是那個‘默菲'的名字。”卓恩將雙臂枕在腦後,“我想找個機會跟它談談。”
“它過些時候會好的。”
“它在躲著我。這我是知道的,它不像你。”卓恩擦擦沾在度瑪臉上的食物,“你們的性格是不同的。”
“對。我更樂於粘著人,製造麻煩。”度瑪說。
“製造麻煩麼?”
“我小時候經常把你踢下床去,然後自己睡在殿下身邊”度瑪,“他的面板是香香滑滑的,舔上去口感也好。結果你在地面上著涼了據你自己說是靈魂著涼,很傷感。後來我又欺負了一下巴貝雷特,而那時候你和他的關係也很緊張。最終我們三個在廚房裡打起來一次混雜著熱湯、點心、果醬的美味的混戰。”
“那似乎是一段很值得懷念的日子。”
“回憶。我不喜歡談回憶。”度瑪注視著遠方,“所有平靜只是短暫的平靜。快樂的時光夾在無數長長痛苦的日子之間。想某一段的幸福就等於,回顧更多的煎熬。過去是如此,未來也沒有什麼區別。雖然我這個殺人像喝果汁一樣習慣、每天看屍體看到無感覺的東西,是沒有什麼權利抱怨的。但既然要活著,不去想才是最聰明的主意。不過見到默菲哥你我就情不自禁的要聊起以前來。可能我從來沒跟你談過並且一直很期待跟你說話吧。總之我的理想還沒有實現,悲慘的事實是迷迦勒百分之九十八會永生的,我也許要頹廢到死。”
“你的話像意識流的作品一樣讓我這人類的腦子跟不上了。那個迷迦勒又是怎麼回事?”
“迷迦勒你不記得了麼?”
“只聽說過是魔界的公敵,哦,也聽過一次他的聲音。”
“失憶真好,我也希望像默菲哥哥一樣什麼都忘了。如果我們一天失憶一次,那麼這個世界就平靜了。”度瑪停頓了一下,“不,就算我想不起他這個人,我還是會感覺到強烈的恨意。我對他的恨是不隨記憶而消失的。對他的恨已成為我的人格和靈魂的一部分。每天醒來我就想著怎樣讓他的舌頭舔我的靴子,然後抓幾隻蟑螂和蛆蟲來強姦他,再我吃完了。謝謝你的慷慨。”
“不要客氣。我認為你還是不要過度去想迷迦勒。有時間多跟沙利耶一起去拐女孩子吧。”
“謝謝你的建議。我想這會有好處的。”
“對不起,你還得想一下。我希望知道”卓恩問,“迷迦勒與默菲是什麼關係?”
“你有點吃迷迦勒的醋是並沒有什麼必要的吃醋。”
“嗯。”
“其實忘記最好。這麼說你會不會又開始日以繼夜的唸叨他了?”度瑪疊著蛋糕包裝紙。
“不要自責,你告訴我,我反倒放心。”卓恩放鬆的靠在椅背,“默菲好象很為他痛苦的。可我是個不會嫉妒的好孩子。”
“跟卓恩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不過還真美啊。除了不像個活人。”
“我們且叫他死屍般的美男子。嗯沒想到卓恩真有這方面的愛好呢。”
“對。最近他身邊奇奇怪怪的帥哥很多的。像這位死屍美男子,我們可愛的新校醫沙利耶,還有那兩個轉校生。”
“轉校生中的妹妹是女的。”
“但我就是認為亞納爾是男。看上去好怪呀,如同天使般的男女不分。或許她果真什麼也不是。”
同在公園中,當卓恩和度瑪在長凳依偎,平日迷戀他的幾個女生也恰來散步。
她們觀察,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
“我可以加入麼?”校醫沙利耶不知何時在背後。
“嗯。我們正在分析跟卓恩菲里斯在一起的美男是誰。”她們道。
“他是度瑪。”沙利耶。
“你認識他麼?”
“對。”沙利耶微微含笑,凝視著遠方。
“原來是放下公務找我的。這不要緊嗎?”卓恩問。
度瑪吃完零食,他們便手拉著手在河邊走。
“不耽誤的。實際上是幾個下屬輪流執勤。我本偶爾去檢驗就可以,只是平時更願意整日的觀察罷了。”度瑪答。
“地獄焚坑。是傳說中死人去的地方麼。”
“嗯,只是一部分罷。我們需要挑一些精良的靈魂,給他們換新裝,變為屍系士兵。”
“那麼另一部分呢?”
“用來鞏固空間穩定性,或者做成補品。”
“補品麼。”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