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人嘛!”臨走前,又試探地問:“稼祥同志,我請求黨中央調我回國工作,你看行不行?駐共產國際代表,就請你來接任吧!”王稼祥只是笑而不語,他知道康生的為人。康生又接著說:“稼祥同志,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就請示國內了,讓我回去好好地跟著毛澤東好好學習學習。長期在國外,太脫離實際了。”
1937年1月,康生與王明一道回到了延安。這時康生還不想立即把王明甩掉,因為他還想靠這四年莫斯科工作的成績在延安撈好處呢。結果康生被任命為中央黨校校長。不久康生就拉王明去黨校作報告,大談“一切透過統一戰線,一切服從於統一戰線”,康生贊其報告“很深刻”、“很重要”。此時,康生雖已不再是王明的副手了,但他仍對王明保持著一段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的關係,以便日後留有餘地。同時還因為他們在蘇聯還有一段見不得人的整人歷史需要共同保護。
1938年10月,中共中央在延安召開六屆六中全會,批判王明的左傾路線,毛澤東作為黨的領袖得到了共產國際的承認。王明徹底垮了下來。作為王明的追隨者,康生極為害怕,他想現在是甩掉王明,反戈一擊的時候了。於是,他在領導面前,在會場上大力揭發王明的缺點,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領導認為他揭發有功,委任他為中共中央社會部和情報部部長。這是一個重要的部門,對黨內幹部握有生死予奪之大權。康生利用這權力,在延安整風的“挽救”運動中,誣陷、殺害了不少好人。
如此重要的職務的獲得,說明他還是很得高階領導的信任的。截此為止,他已經兩次歷險而又兩次倖免,兩次被重用了。其中的關鍵是他善於投機鑽營,見風使舵。
解放後,康生因與饒漱石爭奪華東局書記一職失敗,便“養病”了六年。在1956年9月召開的“八大”上,他由中央政治局委員降格為政治局候補委員,排在陳伯達之後。康生對此很是惱火,但又不好發作,只在心裡暗暗發誓我不僅要把失去的奪回來,而且還要撈回更多的東西。為此,他又開始思討怎樣施展自己的拿手好戲了。
他知道,現在毛澤東是黨的領袖,要想獲得高的職位,必須先取得他的信任。於是,他想方設法接近毛澤東,吹捧毛澤東。
首先是大搞毛澤東的個人崇拜。這一點他比林彪來得早。康生一反幾年前空閒的常態,開始變得忙碌起來了。
1957年3月13日,在中央宣傳會議的總結髮言中,康生大力吹捧說:“自1952年以來,隨著社會的大變動,毛主席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有四個方面的新的說明,新的發揮,新的發展。”“我們當前的任務就是如何學習它,研究它,說明它。”以後又在不同的場合大力吹捧。說:“自從一九五六年以來,毛主席提出了一系列的新理論;這些新理論,馬、恩沒講過,列寧也沒講過,斯大林雖然講過一點,但講得不徹底。”還說:“毛澤東思想是馬列主義的最高頂峰,世界上沒有誰能超過他的水平。”後來康生還多次對人炫耀說自己是“頂峰論”的發明人呢。
1958年,康生到全國許多地方大力鼓吹“左”的一套,稱讚“大躍進”,說:“這個時代,形勢喜人要敢想、敢說、敢做。”“每日每時每刻,都有新事物出現,真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現在是創造奇蹟的時代,只要我們把封閉的腦袋開啟,什麼奇蹟都不在話下。”“至於農業大學,至少要掛五個牌子:第一是學校的牌子;第二是掛工廠的牌子;第三是掛農場的牌子;第四是掛研究所的牌子;第五是掛農林局的牌子;最好掛上十幾個牌子。”“什麼叫科學研究?就是大膽地想,大膽地搞,就是異想天開,想入非非,它並不神秘。”還說什麼:“甘薯長得象西瓜一樣大,可以翻十幾番;菸草長九公尺多高,象四層樓那麼高。”煉高爐,一個八歲的小孩用小竹竿穿孔當鼓風機,“每次出鐵三、五斤。”
可是,“神話”畢竟代替不了現實。浮腫病,餓死人,使得中央不得不到廬山去召開政治局會議以研究對策,總結經驗教訓。這時康生心裡感到有點惴惴不安,看來要批“左”了。他已聽人說過彭德懷、楊獻珍對他在全國各地的講話很是不滿,說他:“簡直是瘋子,一派胡言亂語,好端端的國家弄成這個地步,還在那裡一個勁地吹。”康生由此對他們兩人懷恨在心。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竟是彭德懷的一紙“挑戰書”使他得救了。廬山會議不批“左”而轉向批“右”了。但康生仍藉此狠狠地批彭德懷,以洩私憤。他說:“你彭德懷,早年起名叫‘彭得華’,野心好大啊,要得中華!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