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問,華夏找到了出路,擁有更多的金錢,究竟作什麼用。我可以直截了當地回答你們,扶助科學,捐獻慈善,協助教育,救濟貧困,總之回饋社會。”
接著艾米莉分析了當今的局勢。她認為,金、銀股市爬升緩慢,近來,銅和鋁扶搖直上。她悄悄地告訴了股東們她的一個感覺:中東的空氣裡有股怪味兒。那裡缺少一種消費品,就是子彈。而銅和鋁正是製造這種東西必不可少的原材料。她提議,立刻購買鋼和鋁的股票,儘可能地把華夏現在的流動資金全部投放進去,好好搏它一次,賭它一把。
“我看還是慎重些為好。購銅鋁股票我不反對,但我們還是由淺入深地下注,畢竟我們還屬剛剛來到這裡初學走路的小學生。”顧衛華沒有阻攔,但不同意動作太快。
“戰爭這玩藝兒來得快,走得慢。等到戰火真地蔓延起來,再買這些個股票恐怕就來不及了。”黑頭李少華主張,既來到華爾街,索性就大幹一場。
“是啊,不大幹,炮聲一響,手上不掌握這些看漲的股票,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李雲飛以行家裡手的口吻說。
豪沃德採取的是折中態度。他計算過,按目前華夏可使用的資金,只要一股上升二點,那就是一個極可觀的大數目。
“舉棋不定,不是金融家應有的風範,我看就這麼定了。先購下一百萬股,以觀明日的行情。”艾米莉說。
艾米莉的決定董事會透過了,並形成了一致的決議。
華夏銀行投入的第一筆2百萬股,大獲全勝。次日,交易中心的電子牌上顯示出的上揚點為2/1/2拒,艾米莉立即通知華夏股票公司的另外20名專攻地產和文物古董的經紀人,全部轉到銅、鋁和一些稀有金屬的股票上來。
三天過去了,形勢一直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到第四天,《華爾街金融報》又一次報道了這家由一位東方女性主持的股票公司的英明,誇張地估測了它手上現有股票的價值已為四天前的3—5倍。
艾米莉把這條新聞剪了下來,電傳給已經回到曼谷的顧衛華,並讓他立即傳給黑頭和李雲飛。
艾米莉和豪沃德隨著股勢的升高,狂熱起來。他們不知疲倦地緊盯著電視的新聞,電腦上的螢幕。就是開車回家的路上也總是把收音機開啟,聽著股勢的變化,指揮著經紀人們的收放。
他們倆不分晝夜地幹。就是每日STOCK MARKET CLOS-ING(股票交易所)收盤時,別人都進入了夢鄉,他們仍然觀察著股票的行情,分析著各種股票的走向。
幾日後的一個早晨,電子牌上股票下滑的趨勢把他們嚇呆了。
“怎麼辦?丟擲吧,欣欣!”豪沃德望著艾米莉那張冷俊的面孔焦急地說。
“沉住氣!聽我的,這個時刻千萬不能慌,華夏的生命絕不會這麼短。”艾米莉戰戰兢兢地說。艾米莉的神情有些慌亂,她忽地抄起電話,給顧衛華撥通了。她要求幾位股東立即飛往曼谷,她和豪沃德先生將在明晚抵達泰國。
“我知道,我一定通知他們。”顧衛華的聲音相當低沉。顯然,他也知道了今晨華爾街股票開盤的局勢。
丁國慶用的石塊搭成了方方正正的地基。擇用可使的材料,在方整的地基上建造起另一座具有濃重中華色彩的建築。這座新建築有傳統的房山和屋脊。丁國慶又用島上的紅泥,捏成了兩隻騰飛的巨龍,端端正正地鑲在了屋脊上。前後的房山上沒有琉璃瓦,他就用碧綠的芭蕉葉代替。
林姐見丁國慶幹得如此賣力,她搖頭,她嘆息。可瞭解孩子的莫過於母親,她知道嬰兒想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她默默地做著自己應做的事,對了國慶的行動,她不加任何阻攔。
林姐又一次懷孕了。金燦燦的陽光照亮了紅島,林姐沒有住進那座新建築物。她只是把藏在地底下的那幾大袋鈔票拖到了海邊,坐在那裡,等候著風向。
風來了。每當赤道的熱風向東刮,向太陽昇起的地方吹的時候,林姐就忙個不停。她把一百塊一張的美鈔疊成了小船,一個一個放到海面。紙幣做的小船排成了長隊,連成了一大片,大風一吹,依次向東遠征。
林姐興奮得像個天真的孩子,樂得拍起了巴掌。
丁國慶不聲不響地趴在林姐的身邊,像個淘氣的大男孩,把頭伸向海面,鼓起嘴巴,用力地吹著那些漂向東方的紙幣船。
幾大袋的錢疊光了,一行行錢做的小船漂向了東方。
林姐的肚子大了起來,她開始笑了,她感到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