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成早早辦洗漱完畢,理了理身上的官服,開啟了房門打算去院子中走走,整理下今天去辦案的思路。
早早來到張成院子外的羅三,正待喊叫的時候,卻見張成已經在院子當中了
笑了笑,羅三衝著張成舉了舉手中的燒餅,說道:“頭,你還真早啊!”沒待張成回話,身穿捕役服的羅三又道:“頭,來先吃燒餅,我們可得趕緊去衙門裡去,這案子上面只給了咱們一個月的期限啊!”
“羅三,這幾天謝謝你和弟兄們照顧我,以後定當回報!”張成把燒餅接了過來,突然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正笑著的羅三,聽到這話,心裡覺得說不出的彆扭,嘀咕道:“頭,弟兄們這麼照顧你,並不是圖你以後的回報,而是弟兄們都是真心的把你當頭。”
話說到這份上,羅三也沒有再說下去,做捕役的人誰都不傻!
沉默,張成知道了這幾個手下弟兄對‘張成’委實是夠義氣,夠關心,只是現在卻被自己享受了。想想自己在沒醒轉過來之前,那不僅僅是落難的時候,更是一腳踏進棺材的時候,別人和自己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更別說藉機巴結照顧自己了。
張成深深吸了口清涼的空氣,重重的拍了下身邊的羅三,“好了,你我兄弟就不說這些了,就不去衙門了,先去狀元樓吧!”
感受到張成的心意,羅三重重的點點頭,帶著張成就往狀元樓走去。
狀元樓在長安城中的東坊市的最當口,三層樓房在東坊市中也是首屈一指,名聲傳遍了整個長安城,只是如今,整個狀元樓中都是死氣沉沉,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剛剛踏進狀元樓,就感受到了裡面迫切的目光,狀元樓掌櫃的,夥計,以及那些學子們全部都在這大堂中。
感受到眾人那能燃燒起來的目光,張成沒有吱聲,羅三就更不會說話了,畢竟頭都沒發話呢。
半晌後,張成看著眾人緩緩說道:“你們想要案情水落石出嗎?想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嗎?想要趕赴自己的前程嗎?”
接連三個想要說出來,眾人精神一震,而張成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是越來越重,為的就是給眾人一個大大的希望,而這樣以來對於自己偵破案件也是十分有利。
眼見眾人的情緒被自己給調動了起來,張成趁熱大聲說道:“那天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回大人,是小人第一個發現的。”本來頭昂著的狀元樓掌櫃的,聽到張成的問話,低下頭說道。
“那好,你把那天的情形詳細的給我講一講。”張成看著掌櫃的,一臉淡然。
狀元樓裴掌櫃連忙將那深刻到自己骨子裡的情景一一向張成訴說著,張成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暗道這真是個棘手的案子。
待得裴掌櫃訴說完畢,張成整理了一下思路,隨即說道:“按裴掌櫃你的描述來說,當時狀元張宇身死的房間:天字一號,相對於狀元樓其他的房間來說不但隱蔽,其安靜程度也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如此看來,這案子有著很多疑點。”
頓了一下,“不過,依目前的情形來看,狀元張宇應該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因為狀元意外之死,狀元樓的所有學子無論中不中榜暫時在一個月內都不能離開,聽聞這是宮中下來的口諭。
這時,張成再一次前來查案,被張成把情緒調動之後,紛紛聚集在大堂,將張成圍在了中間。
“小人斗膽想問一句,不知道大人因何說張宇是他殺呢?”探花劉乾毅上前一步說道。
聽得有人提問,張成朝提問之人投來讚許的目光:“張宇如果有自殺的念頭,為何要前來參加考試,既已考試,自然是想金榜提名,金榜題名就是為了以後的前程,試問這世上哪有人因為考了狀元還要自殺的,因此斷然不是自殺。”
說完這話,張成笑著看向了劉乾毅。
“大人說的倒是極對。”劉乾毅被張成這一點撥,心中由衷地讚歎。
“他殺不外乎三種,情殺,仇殺及謀財害命。”略一停頓,張成扭頭朝裴掌櫃問道:“裴掌櫃,平常時間能看出他是否是個有錢的主?”
“回大人,平時張宇這人很少出門,飯菜也都是叫夥計送到房裡,不過每次點的都是本店最貴的飯菜,有時吃不完也就直接倒掉了。家境想來應該比較富裕,不過奇怪的是我沒有看到他有什麼伴讀。”裴掌櫃聽到張成問話急忙上前一步答到。
“這就怪了!家中富裕卻又不帶伴讀,獨自一人趕考,那身上的錢財應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