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擔任後衛,以備情況緊急時堅決擋住敵人,使軍團能迅速及時部署阻擊,確保整個紅軍的安全。還派遣軍團偵察部隊前出與敵人保持接觸,迷惑敵人,隱蔽主力行動企圖。這些措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第五軍團從興國城外直到桃江,不僅很好地完成了全軍的掩護任務,而且本身沒有受到損失,也很少有人掉隊。25日,第五軍團最後過桃江,人馬正沿著浮橋有秩序地行進,忽然遠後方傳來了密集的槍炮聲,據偵察報告,是敵軍追上來了。劉伯承當機立斷,命令供給、運輸等有馬匹的單位下水徒涉,浮橋讓戰鬥部隊和機關使用。當人馬過完,又命令拆除浮橋。
敵人追到江邊,無橋可過,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紅軍大隊人馬透迤西去。蔣介石又令陳濟棠、何鍵在湘粵邊境的汝城、仁化和樂昌、宜章、彬縣之間設定第二、第三道封鎖線。由於蔣介石還不瞭解紅軍西進的戰略意圖,只是採取一般性的防堵措施,敵軍各部一時也沒能及時到位,尤其是陳濟棠唯恐紅軍進入廣東,只派少量部隊在汝城、仁化一線虛張聲勢,主力卻撤向新田、安遠、大庾、南雄等地佈防,所以紅軍透過這兩道封鎖線也未遇到多大的麻煩。
不過,倒是自己大搬家式的轉移和甬道式的行軍隊形,增加了部隊的疲勞和減員,削弱了作戰能力,招致了一些損失。
紅軍透過國民黨軍的第三道封鎖線後,蔣介石終於判明瞭紅軍西進的戰略企圖,於是部署何鍵以及粵、桂、黔境的部隊進行“追剿”和堵截,以求圍殲紅軍於湘江以東地區。形勢變得對紅軍十分不利。
在向湘江前進途中,一天傍晚,劉伯承率司令部及部分戰鬥部隊,在湘桂邊界的文市附近,被敵軍截斷了去路。這時一不明敵情,二不明地形,有人建議乘敵人立足未穩打過去。劉伯承沒有采納,一面讓部隊隱蔽,一面觀察敵人的動靜。他看到敵人並未發現自己的部隊,立即命令部隊繼續隱蔽詩命。天黑以後,他命令每人左臂扎一條白毛巾,一個接一個魚貫而進,終於安全脫離了敵人。過後,他對部屬說:這樣做不僅是為了部隊的安全,更重要的是不讓中央縱隊的後尾暴露。
11月25日,中央紅軍決定分4個縱隊,從興安、全州之間搶渡湘江,突破國民黨軍的第四道封鎖線。27日部隊開始行動,先頭部隊一部奮勇穿過湘江,並控制了一段渡江地域,但後續部隊因道路狹窄、輜重過多,未能及時趕到渡口。28日,國民黨軍趕到湘江兩岸前堵後追,雙方展開激烈的戰鬥。
紅軍各部隊面對配備有飛機、大炮的優勢敵軍,浴血奮戰,擠死掩護中共中央、中革軍委及直屬機關於12月1日渡江。但紅軍各部隊傷亡嚴重,第五軍團作為全軍後衛,打得尤其艱苦。第三十四師被阻於湘江東岸,幾乎全部壯烈犧牲。渡過湘江後,中央紅軍已由出發時的8。6萬餘人銳減為3萬餘人。
在激烈的戰鬥中,劉伯承始終堅持在第一線指揮。董振堂讓他先撤過江去,他說:你們都先走,我斷後。直到接到總部撤退的命令,他才騎著一匹老白馬跨入湘江,他不斷招呼司令部的人員快速前進,對緊跟在身後的一位小戰士說:”來,小鬼,拽緊馬尾巴,別讓江水衝跑了”。上得岸來,他回身看著大片倒下的烈士,四處散落的機器、裝備,滿江飄流的檔案、鈔票,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後來,他在《回顧長征》一文中描述了他和廣大指戰員當時的心情:“廣大幹部眼看反五次‘圍剿’以來,迭次失利,現在又幾乎瀕於絕境,與四次‘圍剿’以前的情況對比之下,逐漸覺悟到這是排斥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正確路線,貫徹了錯誤的路線所致,部隊中明顯地滋長了懷疑不滿和積極要求改變領導的情緒。
這種情緒,隨著我軍的失利,日益顯著,湘江戰役,達到了頂點。”
中共中央主要負責人本來打算率領紅軍到湘西與先期到達的紅二、六軍團會合,但國民黨軍搶先佔領了城步、武岡地區,堵住了中央紅軍北上的通路。中央紅軍遂沿西延山脈進入貴州東部。12月15日。前鋒紅二師,擊潰黔敵1個團,攻佔黎平。軍委縱隊17日入城,在這裡休整了3天。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黎平召開會議,會上採納了毛澤東的意見,放棄到湘西會合第二、六軍團的計劃,改向敵人力量薄弱的貴州前進。同時,不顧李德的反對,中革軍委任命劉伯承為紅軍總參謀長,併兼任中央縱隊司令員。23日,博古來到第五軍團駐地洪州司,向劉伯承傳達了政治局會議精神和中革軍委的任命。
黎平會議後,紅軍準備北渡烏江,西向遵義前進,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