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愛是瘋狂 作者:誰與爭瘋

原因,我孤僻、自卑,跟好朋友都很少深入交流,像個裝在套子裡的人。吳曉慧很開朗,很注意打扮,很會打扮。離婚後,以前的同學知道了,找我,想安慰我、幫助我,我覺得低人一等,只想躲。就是自己的親姐妹,因為道路不同,環境不同,在她們面前,我也有非常強的自卑感,有些話也不好意思跟她們說。她們都在機關工作,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在旁邊看著,覺得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不好意思經常去,怕影響姐姐妹妹。妹妹叫我找工作別總盯著小工廠,可以試著到大單位看看,我不敢。離婚兩年了,日子還是那麼苦,心情也還是那麼苦悶,只是沒人打沒人罵罷了施益國的父母都是教師,她爸爸後來還當上了中學校長。在當地,教師家庭應該是比較有地位的,他們的子女也應該是比較有“身份”的。在聽施益國講述著她的悲苦經歷時,一個疑問一直縈繞在我的腦際——

她為什麼這麼自卑?後來,在一點一點的詢問中,我得到了大概的答案。她的父母在外地工作,讓她陪伴外公外婆,她比正常孩子遲了兩年上學。當時,她所在的農村初中沒開英語課。在她上初二的時候,父母被調回本鄉初中,她也就進了他們所在的學校。她的其他功課都名列前茅,但英語一片空白,就留了一級,專攻英語。剛上初三,外婆腿部骨折,她休學一年,服侍外婆。這樣,到她參加中考的時候,儘管成績很好,老師都認為她讀了高中肯定能上大學,但她已經18歲了,在這個年齡,哥哥姐姐都已經是大學生了。她很自卑,沒臉再讀高中,填報了中專、技校。結果,她考了全校第一,但大概因為年齡有疑問,沒有一家中專學校錄取她,最後她進了技校,自卑的程度又加深了幾分。讀技校期間,假期回鄉,她整天呆在家裡,看看書,幾乎不出父母的校園一步。由此我想到,父母們一著不慎,可能影響子女一生。 相約見面的時候,小紅說她的特徵是穿著一身大花布做的連衣裙,“就是農村做被面子的那種大花布”,她作了“註釋”。我想,沒有一定氣質,是不能穿這樣的衣服的。到了約定的地方,我一下子就看到她恬靜地坐在那呷著可樂,一旁放著一個手工做的繡著小花的布包。我和她打了招呼,開始聽她講述自己的故事。她和張強都是學美術的,兩人很相愛並結了婚。因為張強多疑而狂躁,兩個人過得都很累,不得不分了手。小紅希望離婚了兩人還是好朋友,因為她覺得張強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親人和朋友,但張強不是左即是右,“離婚了,就別來找我”,這讓小紅很難釋懷。走到一起我從某工藝美術中專畢業後,分到了一家裝潢公司,認識了張強。他是某美術學院畢業的,性格有點怪,很孤僻。他人瘦瘦的,但一雙眼睛大而深邃,彷彿能穿透你的心靈。人很奇怪,追求我的人不少,但男孩子越是追,我越是不重視他,獨特的張強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次看電影,《世上只有媽媽好》,他一直想哭,我就問他怎麼

離婚了,請再來找我 了。在一段沉默之後,他跟我講了他的身世。他的爸爸是一個著名畫家,一次出去寫生,和一個紡織女工好上了,跟他媽媽離了婚。他被判給了他爸爸,跟著爸爸住到了單位宿舍,一直到考取大學,住到了學校。他畢業前,他爸爸跟學校打招呼,希望把他分到外地去,想甩掉他這個“包袱”。他自己找了單位,留在了南京。畢業了,他回家,他爸爸關著門不讓他進,他氣得咚咚咚用拳頭砸門,他爸爸竟打了110。警察來了,知道是這事,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從畢業直至去單位報到,他一直在外面流浪。他帶著身份證,躺在公園裡的椅子上,啃饅頭,喝自來水,有人查了,他就掏出身份證來解釋他不是盲流。一個人到了這一步,還能頑強地堅持下來,真是太不容易了!從此我就跟他好了。他在大學裡談過一個女朋友,是女孩追他的,但在畢業前夕,她突然提出分手。她很實際,認為光有愛情是不夠的,人更需要麵包。她是外地人,想留在南京,張強沒有這個能力,她跟另一個人好了。雪上加霜,他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他開始厭世,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畫畫,對什麼事都不感興趣。我那時才19歲,單純又善良,不考慮物質條件,只看重精神因素。我想我得幫助他,給他溫暖,就時不時地關心他,送他些熟雞蛋、火腿腸什麼的。在這一來二去中,我們漸漸走到了一起。我的家庭是一個很好的家庭。我父母沒有考慮他一無所有,只是嫌他脾氣太暴,擔心我以後會受到傷害。但是我要跟他好,他們也不再反對。我們單位效益越來越不行,我父母把我調到郊區一個新單位,他覺得那兒不錯,對我也不放心,就找盡了門路,也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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