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來,只是這傻小子不知道而已,或者根本就是被那女鬼擺佈了。
“哎呀,天要絕了我老金家的根嗎?”金大叔捂住臉,老淚縱橫。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就這個一個兒子,還是老來得子能不稀罕麼,現在看金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哪個當爹的不愁啊。
這個裴罪還是能夠理解的,誰讓他也有個不省心的兒子呢!
“金大叔,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這裡,你兒子沒事。”一飯之恩,他裴罪許個承諾算不得什麼。世間自由因果,否則他裴罪哪裡不去,怎麼就到了這小山村呢!
聽了裴罪的話,金大叔緩緩抬起頭,先是滿懷希望地看向裴罪,隨後表情立刻黯然:“小夥子,我也問過村裡跳大神的娘們了,連她們都讓我準備後事了。你你還年輕,還是莫要攙和了。”
山裡人善良樸實,裴罪聽了心中一暖。沒想到這個時候,金大叔也沒有拖自己下水的心。雖然是不信任自己的能耐,可是連這唯一的希望都可以放棄,看來他們一家子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不過,拿他跟那些跳大神的比,裴罪就忍不住想吐槽了,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
“滴滴滴滴滴滴”塑膠的鬧鐘響了起來,聲音滋啦啦的有些電磁干擾。裴罪看了看,指標正好指在了十二點。
此時裴罪快速站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開啟,隨後從布包裡掏出一隻硃砂筆,一張黃色的符紙,認認真真地畫了兩道符。
一張“泰山石敢當在此”,另外一張“蕩魔大將軍駕到”。
兩張符咒很是簡單,但是作用卻是用來祛邪鎮宅的。裴罪將那符咒貼在了窗戶兩邊的牆面著,隨後掐著時間撒了些白。面從窗戶一直到金寶的床邊。
做完這一切之後,裴罪認認真真地看著膛目結舌的父子倆兒,說道:“金大叔,一會兒那女鬼可能來叫魂。你看好金寶,千萬不能讓他下了這個床。”
裴罪在床上已經布好的陣法,但是因為那女鬼看上了金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他們已經好了一個月了,金寶萬一受不了下了床那可就功虧一簣了。瞧著這個樣子,再來一次,這金寶可就活不成了。
“切記,千萬不能離開這個床,否則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了。”裴罪把事情說得很嚴重,本來還有些犯嘀咕地金寶也被裴罪認真的樣子嚇到了。
他只記得那女鬼,卻從來不知道那女鬼會每天晚上過來找他。裴罪現在已經用那泥人給他做了個替身,為了擔心被那女鬼識破,裴罪還特意放在金寶的書桌前,加上系在金寶腳上的紅繩,應該能唬住。
外面的寒風透過窗戶颳了進來,也不知道是那女鬼的原因,還是因為山風微涼,整個屋子籠罩在絲絲陰寒之中。
“對了,這個五帝錢暫時借你們用用。如果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出現,就拿五帝錢扔它!”裴罪從口袋掏出五枚銅錢,這可是祛邪護身的好東西啊。
金大叔顫顫巍巍地接過銅錢,裴罪看了看,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對了,最好能記住你們丟在哪兒了,這玩意兒我只有五個,挺貴的!”
可憐啊,現在沒錢了,連個五帝錢都寶貝的緊了。裴罪掐了掐掌心,隨後拉開門,就要出去。
“小夥子”
“我姓廖。”裴罪停下腳步,決定自我介紹下比較好。
“廖先生,你這是?”金大叔有些擔心,似乎害怕裴罪就這樣一走了之了。
這樣一聲廖先生忽然讓裴罪有些恍惚,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被稱呼的一天。“我不走,那女鬼不敢出來。”
裴罪雖然現在鬼眼沒了,但是並不代表練了那麼久的道術毫無作用。要是讓那女鬼知道自己插手躲了起來,這深山老林以後可就不好逮住她了。
更重要的是,他裴罪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
裴罪這麼一走,金大叔的主心骨似乎都沒了。不過作為一個父親,在自己兒子面前,自然要獨當一面。
金寶半靠在床上,此時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只見金大叔一把握住金寶的手,眼神裡閃過一絲堅定:“兒子你放心,就算拼了你爹的老命,我也要守著你!”
裴罪關上門,開啟主屋的房門走進了院子。金家的院子就是因為空了太久,才會陰氣壓過陽氣,最忌少人多屋,生氣守都守不住!
圍著院子裡轉一圈,裡面除了兩棵柿子樹,也沒什麼奇怪的。黑暗中,沒牙仔剛剛露出腦袋,就傳來一聲急促的狗吠。
乍一眼上去,又是那隻躲在牆邊的老黑狗,此時夾著尾巴嚇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