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豈是你這小兒能夠羞辱的,你若是現在向我道歉,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接替我的四弟五官王的位置。”
“居然只是老四,為什麼不直接讓我做二殿下楚江王呢?”裴罪冷笑一聲。
這秦廣王老臉一沉,最後咬了咬牙:“你要是願意屈居,做這二殿下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老子不願意屈居!”裴罪唾了一口,一拳砸在秦廣王的眼睛上,頓時一個烏青色的熊貓眼出現了。
真不知道是說這秦廣王太狂妄了∴↓,ww↓w。,還是太蠢,現在這種連自己小命都保不住的情況下,居然還給裴罪去擺臉子。這架子端的可夠高,無非就是想著裴罪的父親也栽在自己的手裡,更何況是乳臭未乾的裴罪?
然而他很快,就會為自己的輕視而付出代價。
事實上,他已經開始付出代價了。秦廣王捂著烏青地眼睛,在自己的人的面前臉面丟的找都找不回來了。很快,蟒天龍就帶人和裴罪匯合,就連玄一十四也怒氣衝衝跑了過來,要給裴雪報仇。
與此同時,那邊的魏福達和卞城王也是打的旗鼓相當。兩個人帶兵的手段都很不錯,就在勝負難解難分之時,卞城王居然衝著魏福達拱了拱手,朗聲道:“大哥,我這就帶救兵來,你堅持住!”
說罷,這卞城王居然退兵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裴罪看的是歎為觀止,索然不知道那卞城王打的什麼算盤,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已經佔據了奈何橋,活捉了秦廣王,怎麼看都是初戰大捷!
卞城王退兵之後,裴罪的臉色就有些古怪了,這該不會是地府十殿本來就想把秦廣王給推下去,而借刀殺人吧?
“這下我倒是想要看看,誰還能救你。”裴罪瞪了一眼鼻青臉腫的秦廣王,玄一十四這廝下手忒重了。哎呀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秦廣王鼻青臉腫,倉促低下頭似乎學會了去忍受,只是那眼神中閃過的一道陰鷙的光,被裴罪敏感的捕捉到了。難不成,這秦廣王還有後手?
這件事先不說,既然已經打到了忘川河,哪有收兵回府的意思?這仗,不打到酆都城那是不行的了!
玄一十四現在狀態很不好,他跪坐在那鎖魂鏈的旁邊,看著被燒燬一片的彼岸花,眼神空洞。這裡是裴雪徹底消失的地方,她什麼都沒有留下來,伴隨著那滾滾業火徹底消散。
那焦黑色的泥土裡散落著那翠綠葫蘆的碎片,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居然沒有被業火燒乾淨。玄一十四小心地將那碎片一片片從泥土中拾起,然後用潔白的手帕小心包好,他只能找到零星的幾片,卻小心的用手擦拭著。
裴罪的視線移到玄一十四的身上,不禁嘆了口氣,目光被不遠處的一點兒翠綠色所吸引。無視秦廣王那張欠揍的臉,裴罪上前走了兩步,然後伸手撥開彼岸花,找出那一點兒翠綠。
這裡果然是那翠綠葫蘆的一點兒碎片,周圍還有大面積焦黑的痕跡,應該是裴雪燃燒起來的時候所在的地方。裴罪伸手將拿翠綠的碎片拾起,上面吧出現了一撮黑毛,聞起來還有一股子焦臭的味道。
裴罪將那黑毛從翠綠葫蘆的碎片上捏了起來,拎著沒牙仔問道:“聞聞看,這是誰的毛?”
“諦聽!是諦聽的毛。”沒牙仔尖叫一聲,然後十分嫌棄的捂住鼻子:“他最近吃海鮮嗎?一股子腥味,好難聞。”
一隻喜歡吃海鮮的諦聽,裴罪嘴角抽了抽,想到那貨曾經帶了幾簍子的魚,想來他是深諳此道的。
不過身為吃貨的諦聽和身為吃貨鼻祖的饕餮沒牙仔,不是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嗎?
裴罪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那撮黑毛,眼神裡閃過一道精光。這諦聽從一開始就出場了一會兒,自從裴雪出事之後就消失了,這是不是說明諦聽是去救裴雪了?
或者說,裴雪根本就沒有死。
看著玄一十四那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裴罪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怎麼辦怎麼辦,看見玄一十四這副挫樣,裴罪忽然很不想告訴他自己的懷疑。莫名的覺得心中瀰漫了一股快感,這就是傳說中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好吧,如果那個人是玄一十四,裴罪表示很希望看見他這副一蹶不振的模樣。
“乘勝追擊吧!”蟒天龍總算打破了現在暫時的沉寂。
裴罪想了想,最後點頭道:“帶上秦廣王,朝著酆都城挺進。”
由裴罪、玄一十四、蟒天龍以及魏福達等人率領一批兵眾度過忘川河,前往望鄉崖。據說這裡是陰陽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