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歷史。”
“中國歷史還是世界歷史?”
刑警這句話讓胡淼一下就意識到話中有話。她將照片放在桌上,直視刑警的雙眼說:“學歷史,自然就要學世界歷史,世界歷史中也包含了中國歷史,我不明白你問這麼詳細有什麼用意?”
“沒什麼。”刑警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只是覺得太巧合了,你出現在犯罪現場,又瞭解夜叉,這種巧合的機率在案中一般來說很低,比中五百萬還難。”
胡淼雙手一拍桌,站起來說:“你什麼意思?把受害人當兇手嗎?”
刑警看著胡淼,示意她冷靜下來:“我只是要考慮到一切可能性。”
刑警當然不知道胡淼母親的事情,也不知道在那之前胡淼在電梯中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如果知道,恐怕他現在想的事情會多
“考慮到可能性就能忽略邏輯嗎?”胡淼情緒很激動,此時審訊室的門被人開啟了,劉振明出現在門口,也不管那刑警,直接對胡淼說:“怎麼了?沒什麼事了,辦妥了,我們可以走了。”
刑警知道劉振明也是警察,但看證件只是省廳的一個文員,於是便站起來準備說胡淼不能走,還得接受調查,剛起身就看到刑警隊的指導員出現在門口。指導員向那名刑警默默點頭,示意胡淼的確可以走了,刑警這無可奈何地抱著那疊資料離開,走時還是用懷疑的眼神看了胡淼一眼。
劉振明帶著胡淼開車離開刑警隊後,站在辦公樓門口的刑警有些不服氣地問指導員:“他們什麼來頭?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省廳的就了不起?”
指導員看著劉振明那輛汽車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後,說:“不是因為那個劉振明是省廳的,而是因為他們沒有嫌疑。隊長已經帶人去天網中心查過醫院門口的監控錄影,事發後沒多久,的確有一個他們所說的穿修理工制服的人離開,到街對面開車離去,而他所開的那輛車,今天早上剛被人報失。”
“那也不能說明那個叫胡淼的沒嫌疑呀?”刑警不依不饒。
指導員嘆了口氣:“你當刑警半年,半年也該有點經驗了?怎麼腦就不開竅呢?一個弱女能夠把那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弄成那副慘樣?就算讓你去,你也未必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扭斷他們的手腳,再畫上一幅畫,還有,你知道那個叫劉振明的男的,是什麼人嗎?”
刑警想了想:“說起來還真有些印象,名字挺熟的。”
“半年前發生在廣福鎮的連環殺人案就是他給破的,那時候他還是廣福鎮的派出所所長,因此就被調到省廳去學習了,這個人事調動一下跨了好幾級,等他學習完畢再回去,至少都是回縣裡公安局任職。”
“難怪不過指導員,說真的,這個案真夠詭異的,按照法醫的報告,兩名死者的屍體發現時距離死亡時間不過十幾分鍾,有可能嗎?”刑警看著手中的那一疊資料。
指導員只是搖搖頭,隨即拍了拍刑警手上的那疊資料:“按照慣例,恐怕這案過不了多久就得移交了。”
說完,指導員走回辦公大樓,留下那名刑警愣在那,分析了半天指導員後說的那句話,也沒搞懂是為什麼。
返回省醫院的途中,劉振明開著車,胡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劉振明依然翻來覆去地思考著案中的疑點,而胡淼只是不斷地在撥打胡順唐的手機,整整一夜,胡順唐的手機都保持著關機狀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到省醫院停車場後,胡淼沒有立即下車,又撥了一次胡順唐的電話,劉振明見狀說:“不用打了,我打了一夜都是關機,我已經讓鎮上的兄弟幫忙查一下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沒有回話,應該沒什麼事,你放心好了。”
劉振明這都是安慰的話,其實他心中也很焦急,畢竟說胡淼有事的是胡順唐,自己趕到,果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胡淼,隨後監控室又發生慘案,一系列事情聯絡在一起,只能說明胡順唐肯定知道了什麼,而現在胡順唐卻根本聯絡不上
“詹天涯”胡淼喃喃自語道,轉過頭看著劉振明,“你有沒有聯絡過詹天涯?”
劉振明點頭:“不需你說,我早聯絡了,和胡順唐一樣,電話關機,根本不知道在哪兒,而且距他上次和我聯絡,都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
“什麼?半年之前?上次的事情了結之後你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對,就透過一次電話,對我說在省廳好好幹,好好學習”劉振明摸出一支菸來,點上後吸了一口,盯著燃燒的菸頭。自己“調”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