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這種人來說越容易將他找出來。
他自作聰明戲耍警方的行為,讓排查的範圍得以縮小,韓印判斷兇手就住在拋棄殘肢和臉皮這兩點一線的範圍內。100多米,只有20多戶人家,排查因此變得簡單了。
實際走訪,排除掉男主人有正常工作中午從不回家的,那麼就只剩下九戶人家。專案組一方面正面詢問這九家住戶的男主人,一方面組織警力對他們的社會關係和人生經歷進行深入的瞭解。
與此同時,韓印將在拋棄殘肢與拋棄臉皮現場拍下的圍觀群眾照片,從手機上覆制到電腦中。仔細觀察照片,一個手提菜籃的男子引起了韓印的注意。
他在兩個拋棄屍體殘骸的現場都出現了,而且透過技術放大照片發現,在菜市場時這個男人手裡拎著的菜籃裡是裝著東西的,但在拋棄臉皮的現場他手上的籃子卻是空的。韓印腦海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男人就是太平鎮系列殺人案的兇手,而他就是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將屍體殘骸拋掉的。韓印將這一資訊彙報給專案組,隨後專案組發現韓印鎖定的嫌疑人恰好就在專案組重點排查的九戶人家的範圍內,於是轉而集中警力對該男子進行全面調查。
次日,匯總資訊,兇手終於浮出水面。
其實這個人由於住處與幾個案發現場距離很近,專案組早幾年曾對其進行過走訪,但他未露出任何破綻,而且周圍的鄰居對他的評價甚高。說他為人平和,與鄰居相處和睦,從不招惹是非,是個顧家、愛老婆、愛女兒的好男人。
正是這些表象,讓專案組放棄對他的深入挖掘,豈知正如韓印分析的那樣,他是一個典型的“雙面人”。
他叫趙超明,吳家坡本地人,住所距離所有案發現場不足0。8公里,且與最後一個被害人米藍的住所,只有200米左右的距離。他今年35歲,早年是煤礦工人,換了數個崗位均表現不良,於2002年下崗。此後一直無固定職業,每天待在家裡除了喝酒就是看影碟。近年來他在自家院中搭建了一個簡易房,承攬簡單的生意,但由於多次出現錯焊,致使客戶流失嚴重,於2011年年底結束生意。
他父母也都是煤礦工人,家庭條件一般,居住條件很差。2004年準備結婚時因為房子問題差點與女方家長翻臉,最後由於他父母的讓步,搬到別處為他騰出房子,他和妻子遂在2005年成婚,次年年初女兒出生。
趙超明的愛人叫張楠,正是韓印曾經接觸過的第6起案件被害人劉欣的好朋友。張楠的工作是兩班倒,四天一個迴圈,正好符合兇手第9、第10、第11起案件的作案週期,也就是說作案時間都是張楠上夜班的時間。專案組詢問過張楠,她表示趙超明一直很反對她與劉欣走得過近,擔心她被帶壞,並且因為她經常跟劉欣出去交際,趙超明一度與她鬧得很僵。另外,在專案組耐心地做工作後,張楠承認年初她與本廠一個剛分來的大學生有過一段私情,並被丈夫發現了。
可以說,目前掌握的資訊與韓印的側寫報告基本吻合。兇手初次作案是因為作結婚準備時面臨諸多困難,讓他產生了焦慮,於是開始密集作案;而隨著女兒的出生,幼小的生命感化了兇手,讓他暫時放下屠刀;時隔五年再次作案,是因為妻子與劉欣走得過近,並經常一同出去交際,他擔心放蕩的劉欣帶壞妻子,所以帶著滿腔的怨恨殺死了她;本年度再次密集作案,是受到事業與家庭全部崩塌的刺激。
專案組與顧問組已基本認定:趙超明即是歷經9年,製造了12起案件,殺死9人,重傷3人的兇手。經過討論,專案組決定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將趙超明帶到派出所訊問,同時積極做通張楠的工作,徵得她的同意,對其住所進行徹底的搜查。
大概一小時之後,負責搜查的警員方面傳回訊息:在趙超明住處果然搜尋到大量淫穢雜誌和黃色暴力影碟,以及一些延時性用品和自慰時用的潤滑液,同時搜尋到數把刀具,但遺憾的是未發現其作案時使用的兇器,以及有關被害人的證據。
這意味著警方目前掌握的只是旁證,缺乏直接定罪的依據,而趙超明顯然對警方早有防備,及時將兇器隱藏起來。此種情形下,專案組意識到恐怕很難讓趙超明主動認罪,於是緊急與顧問組和韓印商討對策,最終在韓印的建議下,決定採取一種前攝策略。
審訊室中,坐在對面的趙超明給韓印最直接的印象就是“笑”。他面容乾淨,長相端正,眉毛、眼睛、嘴唇都是一副彎彎的月牙模樣,開口說話時笑容就更深了。
一上來,韓印以徵求的口氣詢問是否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