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運氣好的話,警方可能就此認定馬文濤的嫌疑,從而永遠排除他的嫌疑。看來許三皮的浮誇只是流於表面,骨子裡也是城府極深。
韓印打電話將情況向葉曦做了彙報,提出要與許三皮當面對質,葉曦考慮一下,提議乾脆把他銬到局裡,不給他點壓力,怕是很難從他嘴裡聽到實話。
古樓分局,審訊室。
許三皮揚起被銬住的雙手晃了晃,嬉皮笑臉地衝坐在對面的葉曦說:“美女,這是幹啥啊?不讓泡咱就不泡唄,還弄得這麼嚇人作甚?你這樣做我太傷心了,看來有必要讓我的律師到場了。”
葉曦咧咧嘴譏笑一聲:“行啊,我們會給你充分行使法律保護的權利,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和我們聊聊再說。”
“聊什麼?”
“聊你這個大作家、大情聖唄!”葉曦揶揄地笑笑道,“想不想聽聽我對你的印象?”未等許三皮表示,葉曦接著說,“其實呢,你相貌寒磣點兒,我倒也不在乎,關鍵是你編故事的能力太強了,這會讓我沒有安全感的。”
“編故事?美女,你可冤枉死我了。”許三皮一臉無辜狀,嘴上仍是油嘴滑舌的腔調,“我對您是‘一片真心在玉壺’啊,句句話可都是掏心窩子的!”
這回輪到韓印笑著說:“我也覺得葉隊對你的評價不夠客觀,我覺得您不但編故事的能力強,而且還極具表演才能。”
“行了,別再表演了!”葉曦嚴肅起來說,“咱聊聊馬文濤吧。”
“馬文濤的事該說的我可都說了,我也好多年沒和他聯絡過,確實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許三皮臉上顯示出莫大的委屈,“再說,我告訴你們他的事,是想幫你們警察一把,怎麼還落得我一身不是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韓印盯著許三皮無賴的嘴臉,一字一頓道,“你就不怕他從地下冒出來找你算賬?”
說著話,韓印從包裡拿出《禮物》那本書,“啪”的一聲拍到桌上。
許三皮從桌上捧起書,雙手微微顫抖一下,但隨即便穩住神,莫名其妙地說:“這是我的書,怎麼了?”
“不!這不是你的書,這是馬文濤的書!”葉曦冷著臉說道。
被葉曦直中要害,許三皮有些慌神兒,手上一滑,書掉到地上。他俯身去撿,耽擱好一會兒才坐直身子,許是利用短暫的空隙在尋找對策,怕是沒想到啥好法子,便胡攪蠻纏起來:“汙衊,純粹的汙衊!你們憑什麼把我銬起來,我要告你們非法拘役,我要求見律師!”
見許三皮跳著蠻橫指責,葉曦也一拍桌子,激動地回應:“憑什麼!我告訴你憑什麼!就憑你故意浪費警力、妨礙公務這條,就可以拘捕你!”
“我們有確鑿證據證明,你早已知道馬文濤不在人世的訊息,而且你的這本書是在他書稿的基礎上改寫的。”韓印接下葉曦的話。
許三皮猛地怔住了,呆立一會兒,癱軟無力地坐回椅子上,張張嘴,惡狠狠地說:“孫劍,我和你沒完!”
“你應該感謝孫劍幫你積德了,若不是他私下對馬文濤母親做過補償,又求我不要把你剽竊的事情捅出去,你覺得我們會給機會讓你坐在這裡表演嗎?”韓印嚴厲地說道,“動機?我們想知道你丟擲馬文濤的動機!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如若不然,怕是我沒法再遵守對孫劍的承諾。”
“你最好能說出一個讓我們信服的理由,否則你就是殺害尹愛君最大的嫌疑人,我們會24小時地盯著你,我想你叔叔不會讓一個殺人嫌疑犯做他的繼承人吧?”葉曦接著韓印的話說道。
韓印和葉曦死死盯著許三皮,許三皮梗著脖子,眼球快速亂轉,大腦中想必正經歷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
“好吧!算你們狠!”僵持一陣子,許三皮好像想明白了,貌似不甘地說,“我叔叔馬上要退休了,眼下這段時期對我來說非常關鍵,我不想與你們警方糾纏不清,以免破壞我在他那兒的形象,於是便把馬文濤拋給你們,想借此轉移走你們的注意力。其實,先前我是極力避免自己和馬文濤有任何牽扯的,所以在我出版過書籍的介紹中,刻意隱去了在古都大學那一段時期的經歷,是你們把我逼急了我才把他推出來,不過我確實懷疑過他和尹愛君被殺有關係。”許三皮拿起桌上的書,揚了揚,“這本書確實是我改寫的,我之所以要改寫是擔心原稿中有些情節會讓我惹上麻煩。原稿中女主人公叫尹愛郡,你們不要以為這只是利用諧音取巧,事實上熟悉那女孩的人都知道,她平時愛對別人說她叫尹愛郡而不是尹愛君,她覺得君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