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奇怪的,因為楊樹長得快,不到兩三年就一抱粗了,如果木質還很細密,那才是見鬼了。
楊木做成的東西,伸手一摸就能感覺出來。又大又軟,像是泡沫一般,這是很好辨認的特點。
當時我用手掂量過好幾張課桌,最後就找了一張楊木做的,非常輕便的桌子,扔到了水裡,當做救生圈一樣,壓在身下。
其實,按照我的水性來說,我當時並不是非得要這個桌子,但是,我還是帶了一張桌子,主要的原因,就是準備等下抓住劉小虎之後,可以不費力氣,就把他弄回來。
我早就想好了,等到到了那土山包上,不管是什麼情況,總之我會下恨手再次把劉小虎揍暈,然後用茅草把他綁在桌子上,讓他浮在水裡,然後把他拖回來。
當時我是真的有些怒了,所以行動就變得有些大膽妄為!
現在想來,這種憤怒之下的狂暴狀態好像一直都是我的特質。
總之,那就是一種,在經歷多次驚悚的折騰之後所爆發出來的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強硬心理。
月色朦朧,大雨瓢潑,狂風呼嘯,洪水滾滾,這種夜色真是他孃的百年難得一見。
我一開始扶著桌子在靠近樓道的地方遊動的時候,還沒發現什麼不妥,等到游出數十米之後,才發現,洪水正好是從劉小虎所在的那個土山包的方向流下來的,由於水勢太大,所以,我每向前遊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勁。
如果不抱著那個桌子,或許還省一點力氣,現在有了那個桌子,遊起來更費勁。
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
當時發現這個現象,我不覺在心裡怒罵了一聲,心裡想著,怎麼我要去那個土山包就這麼費勁了?劉小虎是怎麼過去的?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到那裡了?
難不成他是從水底過去的?被鬼拖過去的?
拉倒吧,我還不相信鬼有這個能力呢。
或許鬼真的能把他拖過去,但是拖過去肯定就是個死貨了,他想像現在那樣動彈,絕對是不可能的。
很明確的一個道理,姥爺早就和我說過的,鬼弄死人很方便,鬼想要救人,那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肯定有什麼原因的!”
當時我在心裡前思後想的一番,就覺得這個事情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我肯定忽略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費勁的。
我心裡這麼一想,不覺又開始冷靜地觀察四周的水面,赫然發現,在我身體右側,也就是西面的位置,大約不到五六米的距離,有一條灰白色的水痕帶。
一看到那灰白色的水痕,我不覺一拍腦袋,頓時徹悟,連忙拖著桌子,向那邊遊了過去。
游到了那灰白色的水痕帶上之後,我扶著桌子伸腳往下一試,發現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那裡水不深,只能淹到我大腿的位置。
見到這個現象,我不覺欣喜,拖著桌子,讓桌子漂在身前,兩手抓著桌子腿支撐身體,就這麼趟著水,一路向前走了過去。
這時候雖然洪水還是不停從斜前方湧過來,但是已經不能撼動我的步伐了。
那灰白色的水痕帶,其實就是先前倒塌的學校圍牆。
那圍牆是南北方向的,一直通到距離土山包不遠的地方。
我這時候大概明白劉小虎是怎麼走到那土山包上的了。
於是,我就這麼趟著水,拖著桌子,一路來到了圍牆的盡頭,到達了距離那土山包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
這時候,我的面前,是一片黑湛湛的水面。
我知道,在土山包和學校的圍牆之間,原本就是一條小河溝,現在又發了大水,所以,這片水很深。
越深的水,看起來就越黑湛,這是自然常識,不知道有沒有不知道的,不知道的,可是要記住了。
我看著那黑湛湛的水面,一時沒敢就游過去,因為,我發現有一道很大的水流,正好是順著那河溝的方向往東流的。我現在站在水流邊上,就已經能夠感覺到那水流的衝擊力了,要是游到水流中間的話,我估計會被衝下去。
所以,當下,為了能夠順利遊過那段河溝,我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鼓足了力氣才行。
我扶著桌腿,就那麼站著,喘著氣恢復氣力,同時自然而然地抬頭往西南面的那個距離我不到二十米的土山包上望去。
這麼一看之下,我不覺心裡一動,立時就覺得這四周的氛圍有些不對勁了。
話說,當時的天象可是一邊大雨瓢潑,狂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