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沉沉的,憋著一口氣,闖過了墳地。
走出了亂墳崗之後,來到了墳地後面的一條羊腸小道上。那小路四周長著矮茅草,雖然荒蕪,但是好歹有點被人走過的樣子。
見到這個,二子才鬆了一口氣,嘟囔著說道:“表哥,我說,這地方夠��說墓��鬩膊慌擄。俊�
“咦,嘿嘿嘿——”
二子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完,前面一直悶頭走路的林士學突然發出了一聲女人一般的尖細淒厲的叫聲,接著停住了腳步,極為機械的轉頭,手電筒放在下巴位置,從下往上照著自己的臉。
我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林士學臉色鐵青,五官扭曲,正齜牙咧嘴的嘎嘎大笑著。
見到林士學的這個樣子,二子驚得一跳三丈高,一把將我丟到地上,轉頭就摸了一塊石頭,粗聲道:“表哥,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我,我,我可不怕!”
“不要亂來!”我一看二子嚇得沒頭腦了,連忙一聲大喊,接著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姥爺給我的桃木小刀,握在手裡,然後飛身向前一撲,一下子戳到了林士學的身上。
“呀——”
林士學被我戳中之後,發出了一聲尖叫,接著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一倒,“噗通——”一聲悶響,跌到了地上,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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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紅衣新娘子
林士學這麼往後一倒,他手裡的手電筒很自然的脫手丟了出去,掉在了旁邊的地面上,閃閃晃晃的滾動了起來。
就在那手電筒晃晃蕩蕩,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我赫然看到一個灰白色的背影,站在了林士學的腦後不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凶服的女人背影,黑皂皂的長髮遮住了面孔,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
我有些疑惑的皺眉看了看那女人消失的方向,猜不透為什麼那女人突然又上了林士學的身,鬧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
“哎呀呀,小,小師父,你真牛,厲害,二子這次服了你了!”這時候,二子見我把林士學放倒了,哆哆嗦嗦的走了上來,對我一陣的誇讚,連對我的稱呼都改變了。
“噓——”
我回身白了二子一眼,讓他不要說話,接著我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先照了照林士學,發現林士學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神態很安詳,面色恢復了很多,如同睡著了一般,沒有多大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對二子努努嘴說:“背上他。”
“啥,啥?”聽到我的話,二子本能的牙齒打架,結結巴巴的問我。
“背上你的大官表哥,沒聽懂麼?”我扭頭看了看他那不爭氣的樣子,心裡一陣的火大,不明白他這麼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漢子,怎麼就這麼點的膽量。
“這個,我說小師父,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我,我表哥這幾次詐魂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他這是沒規律的,不定時的爆發,你,你讓我揹著他,萬一他中途突然詐魂,咬我脖子怎麼辦?嘿,這話還真別說,我現在後脖頸就已經涼颼颼的了。我,我真不敢背。”二子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我看了看二子,心裡雖然埋怨他,但是也有些認同他的想法,無奈的點了點頭,讓他先守著林士學,我自己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照,想看看四周的狀況。
這麼一看之下,我立刻發現了異常之處。
此時我們正處在一條雜草層生的荒野小路之上,兩邊都是稀稀落落的小樹林,裡面長著很深的茅草,不過地勢還算平坦。
小路的前方,卻是一處非常突兀的平地隆起的土山包。那土山包如同饅頭一般,高約兩丈,上面長著茅草和灌木,夜色中看去,如同一隻巨大的綠毛龜。
我拿手電筒照著那綠毛龜,眯眼看了看,很快就看到那綠毛龜的上方籠罩著一層烏壓壓的黑氣。
那黑氣,陰森��耍�宜淙壞諞淮渭���且裁靼姿�睦骱Α�
“到了,前面就是了,再走幾十米就行了,”我向前走了走,再次仔細的看了看那土山包,發現那土山包朝向我的這一側的底部,赫然有一口直徑一米多的黑色的大洞。
那大洞似乎是新近被挖開的,洞口堆著很多泥土以及一些青色的碎磚頭。
由於距離比較遠,我看不清那黑洞有多深,裡面有什麼。
這時候,二子也湊到了我身邊,跟著我一起看著那土山包,點點頭說:“不錯,就是這鬼地方,上次表哥帶我來,我害怕,沒敢進去,遠遠的看過一眼,孃的,這洞口據說是那幫盜墓鬼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