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有的是時間,在這地方,多呆呆,也未必不是好事。清靜。”我微微一笑,看了看她,有些戲謔地說道:“就是苦了你了。”
“我怎麼了?”聽到我的話,婁晗有些疑惑地問道。
“恩,女人嘛,沒法洗澡,不能洗漱,只能這麼幹待著,難道不是苦嗎?”我微笑了一下,看著她問道。
聽到我的話,婁晗不覺深有同感地眨了眨眼睛,點頭道:“這個,是,是很難熬。那個,我們能不能爭取早點出發。要不今天就出發,你看怎麼樣?”
“呵呵,沒那麼簡單,老傢伙的傷太重,暫時不好動。動了萬一傷風,就完全救不回來了。我們還是耐心等等,讓他再養養,然後再出發。”我說著話,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四周的群山,微微皺眉道:“最好能先找個人家,僱一兩頭腳力,實在不行話,搞一輛板車也行,總之是,先想辦法出山,到達公路邊上,然後再乘車去城裡。這樣就順當多了。不然的話,單單靠兩條腿走路,不累死,也慢死。”
“剛才我爬到一個高坡上面,四下看了,這裡方圓幾十公里以內,好像都沒有人家,這兒完全是一片荒原。”聽到我的話,婁晗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關係,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我說著話,讓她進去幫忙照顧一下老狐狸,自己則是四下走了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沒多久的時間,二子也回來了。
這傢伙一邊走路,一邊抽菸,老遠就對我招手喊了起來。
“怎麼了?”我走近他,問道。
“沒什麼路,跟來時差不多,都是荒林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我手上還有一個指北針,辨別方向倒是沒問題。”二子說著話,將懷裡的指北針掏了出來,對我晃了晃道:“是你那神奇大哥留下的。,也算是救命的寶貝了。”
“老傢伙失憶了,我沒能問出什麼東西來。我準備等他想起來了,再問他。現在只能先把他當祖宗養著了。我們要是出發的話,也得帶著他才行。但是他傷太重,現在不能動,所以,我們還得在這裡呆幾天才行。”我微微皺眉,點了一根菸,將情況大體給二子說了一下,接著問道:“怎麼樣,伙食你能解決不?”
“艹,這種叼事,還用問嗎?你忘記爺爺我以前的老本行是幹什麼的了?你別告訴我,前面那隻山雞,你沒吃啊。那可是我親手擰回來的,知道不?”二子聽到我的話,有些興奮地拍拍手道:“他嗎的,很久沒在山裡好好打獵了。嘿嘿,這樣也好,正好我好好練練手。你們就瞧好,我保管讓你們每天都吃得滿嘴流油。”
接下來幾天,我們就一直在那個山洞裡面待著,二子每天都會出去打獵,每次都會帶回一些獵物。所以,雖然荒山野嶺,我們卻是一點都沒受委屈。
偶爾,天氣好的時候,我也和他一起出去打獵,享受一下山野閒趣。
婁晗則是變成了家庭主婦一般的女人,每天負責做飯、伺候老人、縫縫補補,打掃衛生什麼的,也忙得不亦樂乎。臉上的氣色,變得紅潤了起來。不過,她那面具倒是一直沒捨得摘下來,我也沒去強求她,反正也無關緊要,就沒太在意這些事情。
大雪之後,氣溫又開始慢慢回升,然後千山遍野,都是一陣陣“咯吱吱”的聲響,雪層在烈日照耀下,開始慢慢地融化。
由於大西南的很多樹木,都是一年四季不落葉的,現在突然被風雪一凍,登時,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綠葉毯子,人走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
呆了幾天之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而且玄陰子的傷勢也算穩定了,我們收拾整理了一下東西,把用不著的東西丟掉,只是簡單地,每人背一個揹包,就啟程出發了。
玄陰子走不了路,我和二子,做了個擔架,一起抬著他走,也不是很費力氣。
婁晗拿著指北針,負責在前面領道。
我們走了約莫一整天的時間,最後終於在一個山窩裡面,找到了一處人家,問他們買了一輛驢車,然後一起坐上去,順著山道,到了最近的小鎮。
到了小鎮之後,一切都變得順當起來。
先是乘坐客車,到底畢節縣城,然後則是改乘火車,回到了貴陽,又從貴陽乘火車,一路回到了南城。
回到南城之後,時間已經逼近年關。
我和二子,與婁晗分手之後,帶著玄陰子,直奔省人民醫院。
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我都不知道姥爺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
當初走之前,林士學說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