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捂著小嘴,滿臉熱切地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但是我卻是早已知悉她的心聲,不覺對她眯了眯眼睛,想要送給她一個寬慰的微笑,可惜卻因為面上纏著紗布,使得我的表情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緊跟著冷瞳走進來的人,是泰嶽。
這傢伙,面上並沒有多少神情,整個人顯得很僵硬,似乎對我的死活並不是很關心。
但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時候,他走進來之後,竟然是單膝跪到了地上,兩眼怔怔地看著我道:“兄弟,此恩永世難報!”
見到泰嶽的舉動,我並沒有想要阻攔,也沒有去理會他,我只是越過他的身影,向他背後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面色清脆,一身白色長裙,身材窈窕,端莊秀麗的女人身影。
女人此時也在看著我,接觸到我的眼神,她顯得有些緊張,一雙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捏在了一起,怔怔地愣了半天之後,這才斷斷續續地對我說道:“謝,謝謝你,方曉兄弟。”
女人說著話,也學著泰嶽的樣子,一起跪了下去。
“唔——”
見到他們的舉動,我不覺心裡一陣得意,禁不住張嘴想要和他們說話,但是卻不想,這麼一動之下,猛然扯動了自己面上的傷口,直疼得我全身都抽筋了。
“唔——”
實在無奈之下,這個時候,我只好勉強抬起裹滿紗布的手臂,對他們揮了揮,讓他們都出去。
見到我的舉動,泰嶽和那個女人對望了一眼,連忙一起站了起來,再次對我說了一大堆感謝的廢話之後,然後則是輕輕挽著那個女人的手,悄悄地退了出去,並且帶上了房門。
“嗚嗚,嚶嚶——”
泰嶽走了之後,冷瞳站在我的床邊看著我,依舊是不停地抽泣著。
見到這個小丫頭的舉動,我心裡禁不住一陣心疼和感動,當下只好忍著舉動,輕輕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然後“嗚嗚——”地對她哼了幾聲。
見到我的這個舉動,冷瞳這才平復了一點氣息,有些冷靜了下來,搬了一張椅子,在我床邊坐了下來,似乎想要多陪伴我一會。
不過,不巧的是,這個時候,醫生們也知悉了我醒來的事情。已經是推著放滿藥水和手術工具的小車子。一起走了進來。
那些醫生走進來之後,毫不客氣地把冷瞳趕了出去。
冷瞳因為不瞭解情況,還以為我真的很需要那些醫生的治療,所以也只好忍氣吞聲,退到了房門外面,趴在了毛玻璃門上,眼巴巴地看著裡面,等著醫生們出去。
見到那些醫生的舉動,我心中不覺是有些生氣,而且。看著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要給我做什麼手術,當下不覺是心中一陣火大,忍不住“嗚嗚嗚”地叫了幾聲。想要拒絕那些醫生的治療。
那些醫生自然是沒有理會我的話語,所以,接下來,他們還是非常細心地給我動了手術。
只是,坑爹的是,他們在動手術之前,居然是給我打了麻藥,企圖用麻藥將我的精神麻醉掉,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麻藥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所以,接下來,我不得不緊咬著要吃,忍著劇痛,一直熬到了手術結束。
好在他們給我做的手術,非常簡單,只是拆開一小塊紗布,在我熟爛的皮肉筋骨上面,做了一個小小的接皮測試,要不然的話。如果他們是做大手術的話,我估計可能會活活疼死。
待到他們手術結束,離開之後,我心裡不覺就想到了一個讓我非常鬱悶的事情,那個事情就是。我對於麻藥或者說毒藥,都是免疫的。也就是說,我這個怪物,是不能夠被麻醉的。
但是,現在,我又是全身皮肉熟爛的,必須要一點點換上新的面板,這個過程,一定是非常漫長和痛苦的,不使用麻藥,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麼,既然如此,那我接下來又要怎麼辦呢?
難道說,要就要這麼強忍著一次又一次的剝皮劇痛,一直熬到手術完全結束掉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能真的有那麼堅強的意志,可是,我卻是沒有那麼強大的膽量,我不敢想象那種漫長的痛苦,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與其忍受這樣的無盡折磨,我覺得還不如直接死了爽當。
可是,現在不這樣做,又能怎麼辦呢?
我的恢復能力雖然強,但是那都是一血肉和內臟並沒有遭到質的破壞為條件的。
現在我周身的血肉,那是完全被烤焦了,變成了熟肉了,我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