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清洌的水井,遠近的人家都到這裡來打水,軲轆聲一天到晚響個不停,所以這個寨子就叫做軲轆寨了。
黑月兒的家並不住在軲轆寨子裡,但是軲轆寨子裡的人她卻基本上都認識,據她所說,因為她家出了那些事情,所以遠近的人,基本都知道她,說白了,其實實際的情況是人家認識她,她不認識別人。
不過,畢竟在附近一帶有名頭,而且大家都知道黑月兒現在開始練蠱毒,所以對她多少都是有些敬畏的。軲轆寨子比較小,沒有長老住著,只有一位知老,算是一個村長級別的人物,但是由於年事太高了,所以也基本不管什麼事情,因此這個寨子其實是處於一種完全自 由的無政俯狀態的。
寨子裡住的都是樸實的苗人,這些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規律。我們到達寨子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黑了,寨子裡星星點點地亮起了一些燭光,在夜風中搖曳地很淒涼。
我們準備進寨子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原來他們寨子的入口處的山坳裡,有上夜的人。這些苗家人,雖然沒有什麼政俯管理,但是安全意識卻是很強的,他們也害怕有人半夜摸進寨子幹壞事,所以自發組織了負責看守入口的警衛人員。這些警衛人員基本都是村上的青壯年,值班制度也很簡單,就是挨家輪流轉,今天你家守夜,明天他家,總之是互相負責。(未完待續。。)
213林中黑氣
天上無月無星,好一個月黑風高夜。
山林如同巨大的猛獸,臥伏在大地之上,不時散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怪聲。
苗家軲轆寨子的入口處,兩個纏頭的苗族青年,手捏鐵叉,將我們的隊伍攔住了。
“什麼人?”
藉著火把的微弱光芒,一個濃眉大眼,身板厚實的苗族青年,看著我們喊道。
“你好啊,我們是考古隊的,趕路路過這裡,不知道能不能在村子上借宿一下。”二子很熱情地說著話,同時從揹包裡面掏出了一支手電筒,開啟來,照了照亮。
“你們有多少人?”那個苗家青年說著話,走近了一些,見到我們隊伍裡面人數不少,不覺有些犯難地皺眉道:“你們人數太多了,寨子裡接納不下的。”
“哎呀,這可咋辦?”二子聽到那個人的話,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頭道:“要不,你帶我們進去,隨便找塊乾淨點的地方給我們就行了。我們帶了帳篷了,我們搭帳篷也行的。”
“這個。我不好做主,你們人數太多了。而且最近這一帶不太平,前頭剛來過好幾撥賊頭,我們好心接他們進寨子紮營,結果後來把我們寨子裡面供著的神像都偷走了。現在我們基本不接受外面的人進寨子休息,對不住你們了。”那個青年說著話,轉身回到了谷口,對我們揮手道:“你們換地方。”
“哎。我說,這大半夜的,你讓我們換到哪裡去?”見到這個狀況,二子不覺有些為難地問道。
“這個和我們無關了,”那個苗家青年,很冷漠地說道。
“喂。我說小夥子。你們可不能這樣的,我們就是借宿一宿,我們也不白佔你們地方的,你們要錢的話,我這裡有。”二子說著話,掏出了一疊鈔票,對著那個苗家青年晃了晃。
“哼。錢我們不要,我們不需要。”那個苗族青年見到二子手上的鈔票,滿臉不屑地說道。
“臥槽,你們這是成心跟老子過不去了是不?”二子有些被激怒了,語氣變得有些粗重。
見到這個狀況,黑月兒從後面走了上來,輕拉了一下二子的手臂道:“隊長大哥,讓我來。”
黑月兒說完話。搖搖擺擺地向著那苗族青年走了過去,老遠就用苗語和那個青年說了一句話。
那個苗族青年聽到黑月兒的話。立時臉上有些變色,神情變得有些緊張。鎮定了半天,這才微微頷首,有些為難地指了指西面的山頭,對黑月兒說了一些話。
黑月兒聽到那個苗族青年的話,沉默了一下,接著卻是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然後卻是轉身對我們揮手道:“咱們就不進寨子了,西山頭有一家空著的客棧,我們今晚去那邊過夜。那邊有個老苗子守著,還算安全。”
“有客棧,還跟我們嘰歪什麼啊?”二子聽到黑月兒的話,很不爽地對著那兩個苗族青年瞪了一眼,接著卻是招呼了一下,帶著隊伍,跟著黑月兒向著西山上行去了。
我隨著隊伍向前走去,抬頭看時,發現那西山是一座微微隆起的山包,山上樹林茂密,林間只有狹窄的小路可以行走。
我們順著一條羊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