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小人物對付大人物,想想就覺得很勵志。”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等過些年。我們也能成為大人物,只是取決於你怎麼走。”我說道。
蔣偉點點頭,給我遞來根菸,我接過煙點燃,心情放鬆了許多。
我吐出口煙霧,輕聲道:“離開四個月,也就你和小青還在我身邊。當然我怪不得張艾艾和孫青,前者也不欠我什麼,離開是應該。而後者……我很想告訴他,我還欠他太多,以後要是見面了,肯定要報答。蔣偉,你那天與我說,將這條命交給我。還算數不?”
“我不會重複第二遍。”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將煙遞給他,嚴肅地說道:“這次的事情,你也幫不上什麼忙。說到底是個拼命,天王與死亡,全看老天爺怎麼安排。若是我事情成了,到時候要拜託你去辦件事,現在你問什麼事也沒用,必須我活著才行;若是我死了,還麻煩你好好照顧小青,最好讓這丫頭投胎去,否則說不清哪天就被吃了。”
“別整得跟交代遺言一樣,該做的事我會做,不該做的,我自然也記在心裡……”蔣偉笑道,“李東。我們天生比別人要命苦,所以比他們要狠。這不是個危險任務,只是剛好能證明你自己。進去把刀拿來,拿錢去瀟灑。張愛玲說過:我喜歡錢,因為我沒在錢這方面吃過苦,所以我不知道錢的壞處,只知道有錢的好處。”
“嗯……”
我站起身,估摸著小舞已經吃得差不多,就朝著六六六號房走去。
此時我心情很緊張,不知道小舞有沒有察覺出酸菜魚不對勁,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已經昏睡過去。
“呼……哈……呼……”
我努力平復情緒,然後拿出房卡,在門上刷了一下。只聽門鎖發出滴聲,代表門已經被開啟。
我緩慢而謹慎地推開門,等看見裡面的場景,我頓時就放心了。小舞正躺在床上睡覺,桌上是吃了半盆的酸菜魚。
果然有效!
我忍不住露出個笑容,再強的人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安眠藥給放倒了?世界永遠不是給武力強大的人掌控,而是給有腦子的人。
我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短小的白蠟燭點燃,湛藍陰氣很強,肯定能用白蠟燭測出位置在哪兒。
火焰才剛點燃,就被朝著我這邊吹,頓時我心裡一驚,因為我對面是小舞。
莫非……她將湛藍藏在了自己身上?
我試著在小舞周圍走了一圈,最後確定,湛藍真的就在她身上。我才想起來,湛藍是李河的刀,而小舞是李河的鬼奴,那傢伙肯定有辦法讓湛藍的陰氣不傷害到小舞!
該死!
若是藏在房間裡的某個地方還好說,我不用擔心驚擾到小舞。但偏偏是在她自己身上,那……危險性會大增!
我暫時沒有動手,而是看著熟睡的小舞。
我必須猜測出來,湛藍藏在哪個位置。若是搜來搜去,說不定會吵醒她,所以一出手就不能錯,必須成功。
小舞穿著的是一件長袖,外面披著件外套,下身則是一件緊身牛仔褲。我看她的牛仔褲很貼身,也不像是有東西藏著。
所以只有一個地方能藏,那就是外套的口袋。
想到這裡,我立即將手伸向了小舞的外套口袋。可等就要觸碰到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脖子傳來一片冰涼!
而面前原本在熟睡的小舞,忽然就用手抓住我的頭,直接一個翻身,將我死死地壓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噗!”
我忍不住噴了口鮮血,她身上的陰氣太強烈。似乎是感覺到我的異樣,她將陰氣收斂了一些,但還是很陰冷地看著我。
“曾經有個男人,將懵懂無知的我帶上這條路,無論是面對弱小或強大,他都如同最親的人引領我走下去……”她抓著湛藍,用對準我的咽喉,沉聲道,“這把刀承載了我與他太多的記憶,想要沾染我回憶的傢伙,我絕不放過!”
她的力量很大,使得我根本動彈不得。我看著一臉認真的小舞,忽然笑了。
她呆了一下,問道:“你笑什麼?”
“真是忠心呢,對於那樣的人……”我低吼道,“曾經也有個老人,雖然會坑我,會想盡辦法欺負我,但真當我面臨危險時刻,他卻如同父親一般,雖然不強壯,但卻是能幫我抵擋一切的背影。每每想起那老人,我就會瘋狂地憎恨帶著你強大的那個男人。無論誰對誰錯,我就是條瘋狗,只會護著自己想護著的主人。”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