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窗外看到,拔腿要衝進去,被關錦一把拉住。她詫異地回頭看關錦。關錦只是搖搖頭,便把手放開了。陳喬羽吸了口氣,又走回原地。
溫靖寒俯身把花盆撿起來,放回櫃子上。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跟喘著粗氣的潭曲對視著,平靜、無聲而有力的對視著。潭曲的呼吸漸漸平緩,無力地倚靠回床頭。
“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下過地獄。”溫靖寒把袖子捲起來,露出小臂。
潭曲微微抬抬眼皮,接著怔住了。小臂內側,大大小小的疤痕,那是菸頭燙過的,他認識,見過,甚至還有同樣的傷。
溫靖寒暗暗打量著他的表情,慢慢把袖子放下來。
外面,包括關錦在內,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你”譚曲囁嚅著。
“我只想告訴你,不管經歷過什麼傷痛,人都是不可能忘記的,就像傷痕一樣,留在面板上。但是傷痕雖在,身體卻不會因為傷痕而毀滅,它依然健康的存在著。心口的傷痛也會存在,但不能阻止你體會快樂,享受幸福,繼續帶著希望去生活。相反,會讓你變得更勇敢,讓你學會珍惜,讓你有機會破除紛繁的誘惑看到生活的本質。現在,你需要做的只是承認它,接受它,體會它,最後藐視它。”溫靖寒輕輕摸摸譚曲的頭, “你是想就這樣被它拖入深淵,還是想爬上來,狠狠把它踩在腳底下?”
譚曲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你不想忘記嗎?”
“當然想,但是當你有了生活的目標,有了值得珍惜的東西,這些所謂傷痛早就卑微到塵埃裡,不值一提。忘不忘的了,又有什麼所謂?想想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你討厭的數學老師,你慘不忍睹的成績和操場上一起踢球的兄弟,這些存在哪個不比那段灰暗的日子更鮮活亮麗?”
“哇——”譚曲一頭扎進溫靖寒懷裡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泣不成聲:“我想我爸媽,想去跟同桌打架,想、想罰我站的老師”
溫靖寒一邊輕拍著他的背一邊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窗外,關錦拽拽林白:“頭兒以前也是案子的受害人?”
所有人一起用難以置信的搖頭回答了他不知道。
譚曲終於停止了哭聲:“你需要我告訴你們什麼?”
溫靖寒拿出一疊照片:“這些人,你看看有多少是跟你有一樣遭遇的?”
譚曲一張張翻著照片,最後除了兩張,其餘的都遞給溫靖寒:“這些人我都在那裡見過。”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