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情形一會兒再說。黑田先生有東西要讓我們看,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吧!”
望月種子一下車就立刻走進蠟像館,黑田龜吉則在玄關前面等著。
“警官,這邊請。”
一行人繞到望月蠟像館後面,看見那裡有一個寫著黑田龜吉蠟像工作室的招牌。
深夜裡,在電燈的照射下,這間工作室比白天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
黑田龜吉走陰森的工作室裡四處翻找東西。
“有了、有了,好傢伙!竟然藏在這裡。”
當黑田龜吉推開一個外形像屏風的東西時,只見後面橫躺著一尊以保坂君代為模特兒製作出來的裸體蠟像,而且如同訂購的條件一樣,連身體的細微部分都做得非常逼真。
大夥兒一看到這尊低階的蠟像時,都不禁皺起眉頭。
“黑田,這就是你所謂的瓶子?”
“是啊!這和你們剛才看到的瓶塞正好配一對,嘿嘿嘿”
黑田龜吉張開嘴得意地笑了起來,一旁的金田一耕助只覺得自己快發狂了。
半個鐘頭之後,黑田龜吉走進位於蠟像館後面的寢室,此時望月種子尚未更衣,她臉色凝重地在房裡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田龜吉進門後順手把門鎖上,望月種子一聽到門的聲音,便回頭看著黑田龜吉。
“怎麼回事?瞧你戰戰兢兢的樣子,那些人都回去了嗎?”
黑田龜吉料想不到望月種子的聲音竟是如此溫柔,不禁抬起頭看著她。
“是啊!剛剛回去。對了,老師”
“什麼事?”
“那些人想看二樓的蠟像,所以我答應他們的要求”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老師,你不會生氣吧?我是指今天晚上的事”
“沒有人生氣啊!相反的,我覺得你做得非常好。”
“老師!”
黑田龜吉一臉得意的神情,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好,脫吧!統統脫下來,今天晚上我會好好疼你的!”
望月種子一邊說,一邊取下掛在牆上的鞭子。霎時,她的眼中充滿殘忍的情慾。
沒一會兒,那種令附近巡警感到好奇的鞭子抽打聲,以及夾雜著痛苦、喜悅的男人呻吟聲開始響遍整個房間。
他們倆陶醉在變態的情慾中,完全沒有察覺房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潛入這個房間的天花板裡,他就是東都日報的記者——水上三太。
當鞭子越抽越猛,男人呻吟的聲音也幾近瘋狂咆哮的地步時,水上三太全身都被冰冷的汗水浸溼了。
3 難解的語言
第二天——七月二十六日下午兩點,警方對石川宏展開第一次調查,調查地點是警政署搜查一課第五調查室,也就是等等力警官的辦公室。
各家報社都對石川宏這個扮演奇怪角色的人物感到好奇,一時之間,警政署的走廊上擠滿媒體從業人員。
這些媒體從業人員因為被東都日報文化部的年輕記者搶先報導此事,每個人都被他們的上級主管罵得狗血淋頭,所以現在他們使出渾身解數,為的就是要搶得第一手資料。
警方在調查石川宏之前,首先被喚的是位於經堂的緒方醫院院長——緒方博士。
緒方博士將六月二十六日晚上病患被送進醫院時的狀況和治療經過,簡單地恂警方做個說明。
“病患腦部中樞神經受到嗎啡的強烈侵害,到現在都無法恢復正常意識嗎?”
針對等等力警官的詢問,緒方博士答道:“是的。目前病患有精神分裂的傾向,一旦發作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發作的次數逐漸在減少當中,發作時間也有縮短的趨勢,所以應該有完全恢復的希望。”
“那麼在他沒有發作的期間,也就正常的狀況下,他能否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不,很遺憾,他還沒有恢復到這種程度。該怎麼說才好呢?現在好比有一層薄膜覆蓋在他的腦細胞表皮上面,過去的記憶必須穿過這層薄膜才能恢復過來。目前覆蓋在他腦細胞上面的這層薄膜越來越薄,可是在他恢復意識的時候卻仍不知道自己是誰,也認不得自己的妹妹。”
“那麼您認為是病患自行注射嗎啡?還是別人替他注射的?”
“這個嘛我看了今天早上的報紙也嚇了一跳,我個人當然認為是病患自行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