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風間欣吾的眼中霎時燃起怒火,水上三太也絲毫不肯示弱地挑了挑眉毛。三位老闆娘被現場一觸即發的戰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哈哈哈”
風間欣吾忽然乾笑著說道:“好,真有你的!明天你就來我家採訪吧!不過還得請你筆下留情。”
“放心,我們報社也不愛那些小道訊息。”
“既然如此,妙子、君代,益枝,你們剛才都聽見水上先生已經同意我們把美樹子帶回去了,還不快去準備一下。”
“是,那麼請男士先回避一下,好讓我們為夫人更衣。對了,早苗,隔壁房間是空著的嗎?”
聞言,早苗立刻誠惶誠恐地回答妙子:“是的,不過房裡有些髒亂,還請各位多包涵。”
風間欣吾點點頭,正準備跟隨早苗走進隔壁房間,卻倏地發現桌上的牛皮紙袋。
他大略看一下里面的東西,便一把抓起整包牛皮紙袋,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
隔壁房間大概是早苗的寢室,牆壁上裝飾了一些年輕女孩喜歡的飾物。
早苗默默地拿出兩個座塾後,立刻回頭準備到隔壁房間幫忙。
“啊!請等一等。”風間欣吾叫道。
“爸爸桑,請問有什麼事嗎?”早苗兩眼無神地應道。
“完全沒有。”
早苗神情緊張地盯著風間欣吾看。
“剛才老闆娘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可是我真的—點也沒有察覺出有什麼異樣。總之,這件事情是在沒有任何預警的情況下發生的。”
“這麼說,連住在一起的妹妹都無法在事前阻止這件事情發生嘍?”
“嗯。老實說,我直到現在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和夫人之間會有什麼曖昧關係,總覺得這件事透露著一絲古怪!”
“是嗎?那麼,麻煩你到隔壁幫忙吧!”
“是。”
早苗深深的一鞠躬之後,便走向隔壁房間。
這時,一旁的水上三太忍不住開口問:“風間先生,夫人和早苗的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最初好像是因為早苗的介紹,妙子只好賣個人情給早苗,請她哥哥替她畫張肖像畫,沒想到他哥哥畫得不錯,我太太看了之後,也表示非常喜歡。因此今年春天,早苗的哥哥便開始每隔三天到我家為我太太畫畫不過,當時我作夢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風間欣吾真不愧是戰後屬一屬二的大企業家,發生了這種大事,他依然表現得鎮靜如常。
水上三太對風間欣吾的說法並不感到懷疑,他只是納悶風間欣吾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早苗家。
“對了,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您今天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逍您也收到那種明信片了嗎?”
“啊!這麼說,你都知道了?”
風間欣吾難得露出一絲驚慌失措的表情。
“是啊!剛剛才知道的。我聽說您正在關西旅行,那麼,您是在什麼地方收到那張明信片的?”
“在大阪的飯店裡。”
“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
“所以你才會專程趕回來?”
“是的。”
“在來這裡之前,您回過家嗎?”
“沒有,我只是打了通電話回去。”
“後來呢?”
“我找不到美樹子,便想找那幾個女人問問看”
風間欣吾用下巴指了指隔壁房間,接著說道:“誰知她們全都跑到卡斯迪洛去了,我只好打電話到卡斯迪洛詢問,結果店裡的人告訴我,她們和早苗出去了,我立刻猜到她們是到這裡來,於是趕緊打電話回家,叫下人查一下我太太的交友名冊,才得知這裡的地址。”
“當你看到這張明信片的時候,就聯想到他們會殉情嗎?”
“是的,因為明信片中的內容都用黑框框起來,讓人覺得很不吉利。對了,水上先生”
“什麼事?”
“雖然我一看到明信片,就直覺他們想要殉情,可是在另一方面,我又不這麼認為。以我對美樹子的瞭解,她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我猜想,這宗殉情事件的背後可能有更復雜的隱情。”
“你所謂更復雜的隱情是”
“唉!也說不上來,或許只是一種直覺罷了。總之,一切還要等早苗的哥哥清醒之後才會比較清楚。”
水上三太聽了,不禁倒吸了一